2o27年11月中旬湄公河湾的浊浪还在快艇尾流里翻涌,灵能引擎的低鸣裹着潮湿的水汽钻进船舱。
刘东凯指尖按在冰冷的舱壁上,指节泛白,目光死死锁在田文镜面前的全息屏幕上——“基因教派”
那枚缠绕着蛇形纹路的标识旁,加密档案正逐行解码,两年前的跨境交易记录像一道伤疤,赫然映出“神国复归社”
的落款,交易地点的红色标记精准落在鹏城蛇口码头的坐标上。
“张健强的供词里写得清楚,三年前神国复归社每个季度都要给基因教派缴保护费,数额是他们常规活动经费的三倍。”
林骄阳将审讯录音的波形图放大,尖锐的峰值对应着张健强提到“基因教派”
时的颤抖,“当时我们只当是普通帮派勒索,现在才知道,这是他们交换技术的‘敲门砖’。”
田文镜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汕头天神教余孽的审讯视频弹了出来,画面里的人蜷缩在审讯椅上,眼神涣散却反复强调:“所有‘灵雾’毒品都是从基因教派手里拿的货,他们有特殊渠道能把毒品伪装成灵能补给剂,过海关时连灵脉检测仪都查不出来……”
话音未落,就被田文镜按下暂停键:“我比对过毒品成分,里面有东南亚蛊虫的卵鞘提取物,这种技术只有神国复归社的蛊术师会用。”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
刘东凯抬手打断两人,指尖划过屏幕上鹏城的三维地图,城市轮廓在全息投影里泛着冷光,“你们忘了?这里是我们四个当年待过的地方,市修行者执法队的旧址还在福田cbd旁边。
白昆那会儿管片区违规档案,每周都要往基因教派的外围据点跑,光是记录他们非法兜售灵能器具的案卷,就堆了半间储藏室。”
李敏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旧执法记录仪的备份硬盘,插入终端。
屏幕瞬间亮起,鹏城cbd的霓虹透过记录仪镜头铺展开来,年轻的李敏穿着藏蓝色执法服,正对着镜头展示《修行者行为公约》的电子版,声音清脆:“这里是罗湖区灵能集市,刚查获三枚虚假‘灵气玉佩’,里面填充的是工业废料,长期佩戴会侵蚀灵脉。”
画面一转,刘东凯正扣住一个小贩的手腕,那小贩怀里的玉佩散落一地,在灵能检测仪下出刺眼的红光。
“还有两年前的蛇口码头案。”
李敏的声音沉了下来,手指滑动屏幕,调出当年的案件编号,“接连三起灵体失踪案,受害者全是六岁以下的先天灵脉孩童,他们的灵脉波动在失踪当天突然消失,就像被人从世间彻底抹去。
我们查了整整三个月,最后一条线索断在一艘挂日本籍的货轮‘樱花丸’上——那艘船在驶出蛇口港后,就从所有航运系统里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被刻意掩盖了。”
田文镜突然调出一组尘封的灵脉监测数据,蓝色曲线在交易记录对应的日期突然断崖式下跌,随后又剧烈波动,“当时我们以为是港口的灵能起重机干扰了信号,现在再看,这是‘怨念聚魂幡’残片的特征波动。
神国复归社用幡旗的阴气屏蔽了灵脉信号,他们交易的根本不是货物,是那三个孩子,用来做基因改造的初代实验体。”
林骄阳猛地攥紧手中的旧案卷宗,封皮上“鹏城蛇口灵体失踪案”
的字迹已经褪色,里面夹着白昆当年手写的调查笔记。
她翻到最后一页,泛黄的纸页上,白昆用蓝色钢笔写着“基因教派据点内有实验室痕迹,但设备已清空”
,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问号,墨迹因为用力而晕开。
“我们当年捣毁基因教派在南山的秘密实验室时,只抓到几个负责看管设备的小喽啰,主犯像是提前收到消息,连实验数据都没留下。
现在才明白,他们是借着和神国复归社的交易,把实验室转移到了东南亚的雨林里,鹏城只是他们的‘试验场’。”
就在这时,灵能通讯器突然出急促的蜂鸣,白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还夹杂着档案馆特有的翻页声:“刘队,我在京市国家修行者档案馆查到了当年鹏城案的补充材料!
神国复归社当年派来的接头人,是他们现任社长的副手,代号‘鬼面’。
这个人不简单,既懂蛊术又精通基因编辑,档案里写着,他和基因教派的副教主是早年在日本灵能学院的同学,两人早就有合作。”
田文镜立刻在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