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斜照进公安局的接警大厅,鎏金般的光线掠过一排排整齐归档的案卷,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骄阳刚把菜场修士占道执法的记录按日期排进铁柜,指尖还沾着些许案卷封皮的油墨香,前台那部红色的紧急电话就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划破了大厅里的宁静。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快步冲过去,指尖刚触到听筒,就被里面传来的哭喊声攥紧了心脏:“同志!
你们快来啊!
求求你们了!
我孙子的升学钱,整整八千块,全被那个‘王大师’骗走了!
他说能求‘紫霄宫仙缘’,保我孙子考上重点高中啊!”
林骄阳一边飞转动手中的钢笔,在接警本上记下“西三环社区、张姓大妈、修士诈骗、涉案金额八千”
等关键信息,一边朝着隔壁办公室拔高了音量:“刘队!
西三环社区有警情,有人冒充紫霄宫修士,借‘求仙缘’骗老人的钱!”
话音未落,隔壁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到五分钟,五人小队已全员集结在楼下的警车旁——队长刘东凯穿着笔挺的藏青色制服,腰间别着界规巡缉专用的执法记录仪;田文镜揣着那块巴掌大的灵气探测玉符,指尖还在上面反复摩挲;李敏蹲在背包旁,逐一清点装备,确认执法记录仪电量满格、《修士与凡民交往公约》副本齐全,最后拍了拍腰间的锁灵镣,金属碰撞声清脆利落;白昆则抱着一摞刚印刷好的防骗手册,边角被他细心地捋得平整。
“出!”
刘东凯一声令下,警车的警笛声瞬间划破街道的喧嚣。
田文镜坐在副驾,盯着手里的玉符嘟囔:“这骗子可真会挑时候,上午才在社区完防骗手册,下午就顶风作案,简直是挑衅咱们界规巡缉队!”
李敏在后座翻着张大妈的报案记录,眉头微蹙:“八千块,对普通老人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多半是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
警车刚停在西三环社区的居民楼下,就见一位头花白的大妈快步迎了上来,正是报案的张大妈。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符,符纸上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线条,边缘还沾着些许灰尘。
“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就是三楼的‘王大师’!
他说我孙子八字轻,高考肯定要受气运影响,非得让我请‘紫霄宫仙符’镇气运,一张就要八千块!
那可是我攒了半年的退休金,准备给孙子当升学宴和学费的钱啊……”
说到最后,大妈的声音又哽咽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焦急与懊悔。
白昆连忙上前扶住大妈的胳膊,从怀里掏出防骗手册,翻到印着“紫霄宫官方声明”
的那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耐心解释:“大妈您看,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紫霄宫作为正规宗门,从不搞‘花钱求缘’‘卖符镇运’的事,所有打着紫霄宫旗号收钱的,全都是骗子的套路。”
刘东凯示意众人放轻脚步,沿着楼梯悄悄往三楼走。
刚到三楼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装模作样的念叨声:“此符引紫霄清气,渡凡尘厄难,持符者可保家宅平安、子女顺遂……”
田文镜悄悄从口袋里掏出灵气探测玉符,指尖注入一丝微弱的灵力,玉符表面只泛起一层淡淡的、不稳定的白光——这是典型的人工灌注劣质灵粉的波动。
他对着刘东凯比了个“假货无疑”
的手势,眼底满是不屑。
李敏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虚掩的房门,执法记录仪的镜头立刻对准了屋里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洗得白的道袍,领口还沾着饭粒,正弯腰给另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递黄纸符,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大妈,这符您拿好,回去贴在孙子书桌前,保证他考试顺顺利利。”
可当他看到突然闯入的几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煞白如纸,声音都开始颤:“你们……你们是谁?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国际巡缉队界规执法组,正在查处修士诈骗案。”
刘东凯亮出黑色的证件,证件上“界规巡缉”
四个金字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他迈步走到书桌前,指着桌上堆叠的黄纸符和一个装满现金的铁盒,语气严肃:“这些‘仙符’里的灵气,是用工业灵粉人工灌注的劣质品,根本没有任何趋吉避凶的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