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胖子在的夜晚,舌尖上的狂欢是永恒的主题。
宽窄巷子与锦里的灯火,如同两条流淌着蜜与火的河流,将三人的身影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与诱人的香气里。
胖子的眼睛仿佛自带美食雷达,精准地扫描着每一个摊位。
“疯子,瑾儿,快来!
这家的三大炮糯米团子裹黄豆粉绝了!”
“欸欸欸,那家的糖油果子焦香酥脆,必须整一串!”
“还有这个,钵钵鸡,红油芝麻香得嘞……”
他如同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在前开路,手里很快便塞满了各式小吃。
张峰跟在他身后,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他圆滚滚的背影,感觉胖子这一年的“历练”
,似乎把对美食的执着也“历练”
得更上一层楼。
与胖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瑾儿。
她的眼里似乎看不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听不见喧嚣嘈杂的叫卖,她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始终缠绕在张峰身上。
那目光里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有深深埋藏的情意,更有对即将到来的分别的担忧与不舍。
她安静地走在张峰身侧,偶尔接过张峰递来的、胖子强烈推荐的小吃,小口品尝,心思却明显不在味道上。
当穿过一段尤其拥挤的巷口时,人流如织,几乎要将他们冲散。
张峰看着瑾儿有些踉跄的身影,心中一动,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上心头。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瑾儿微凉柔软的手。
瑾儿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反而下意识地收紧手指,反握住了他。
一股细微的电流仿佛从相握的掌心传遍全身,她的脸颊在灯火的映照下,飞起了两抹红霞,比任何胭脂都要动人。
张峰能感觉到她手心的微湿和轻微的颤抖,他自己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一种踏实而又悸动的感觉充盈胸腔。
两人就这样,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牵着手,默默前行,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这一晚,胖子用各种美食成功把自己填塞到了嗓子眼,瘫在茶馆的竹椅上,满足地拍着肚子哼哼:“不行了不行了,感觉动一下就要炸了……”
而瑾儿,则在尝试了一种本地特色的、用多种果酒调制的“醉锦里”
饮品后,不胜酒力,眼眸中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光,倚着张峰的肩膀,痴痴地笑,偶尔低声呢喃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语。
她醉了,醉在了这重逢的夜色里,醉在了身旁之人带来的安心与悸动中。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徐记咖啡”
的后院。
胖子和瑾儿前来送行。
胖子的困意还未完全消散,但依旧插科打诨,试图冲淡离别的愁绪:“疯子,去了那什么山,记得拍点仙女儿的照片回来给哥们儿开开眼!”
瑾儿却沉默着,她看着张峰,眼圈微红,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盛满了欲说还休的千言万语。
有担忧,有不舍,有期待,更有深深的情愫。
张峰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也是阵阵涟漪,柔软而酸涩。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而坚定:“放心吧,我没事的。
就是去拜访一下,长长见识。
等我在那边安顿好,有时间就回来看你们。”
瑾儿用力点了点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保重。”
送走了胖子和瑾儿,张峰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儿女情长暂时压下心头。
徐老板已经收拾好了一个简单的行囊,依旧是那副优雅干练的模样。
两人打车前往成都东站,刷身份证,顺利登上了开往眉山的动车。
列车飞驰,窗外的城市景观逐渐被绵延的绿色丘陵和点缀其间的田园村落所取代。
约摸半个多小时,便抵达了有着“千载诗书城”
美誉的眉山。
出站后,一位身着普通户外运动装、气质精悍沉稳的年轻男子早已等候在外。
他见到徐老板,恭敬地行了一礼:“徐师叔。
”
目光转向张峰时,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但也客气地点了点头:“这位就是张道友吧?我叫赵闯,奉师门之命前来接引。”
没有过多的寒暄,三人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越野车。
赵闯驾驶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