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嘴正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撕扯他的灵魂,痛苦远业障作之时。
“振作精神!
我在帮你清除业障!”
凌叶冰冷的声音直接响彻在魈的识海深处。
魈的意识在识海中挣扎,这声音如同醍醐灌顶,让濒临迷失的魈猛地一激灵。
他能感受到,那股黑色力量虽然带着吞噬的气息,却没有伤害他的意图,反而在不断吞噬体内的业障。
他不再抵抗,全力稳住心神,拼命抵抗着业障的侵蚀,配合凌叶的力量,为凌叶的清理创造稳定的环境,同时引导吞噬之力在体内游走。
暗中的钟离看到凌叶掌心那诡异的黑色能量并非在破坏,而是在精准地、贪婪地吞噬那些构成业障的魔神怨念与邪祟之力,顿时明白了凌叶的意图。
他不再犹豫,悄然引动岩元素力,一道无形的结界将这片区域彻底隔绝,岩之屏障如透明的蛋壳,将凌叶与魈护在其中,避免任何外物打扰这凶险的治疗。
他知道,清除业障是极为凶险的事,容不得半点打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魈周身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稀薄,黑红色的吞噬之力不断将业障从他体内剥离、吞噬,凌叶能清晰地感受到,魈体内的业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减少,那些积压千年的邪祟之物,在饕餮之力面前,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迅消融。
他扭曲的面容逐渐平复,紧咬的牙关也慢慢松开,眼神中的疯狂与痛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恢复的清明。
当最后一丝顽固的业障被凌叶的吞噬之力彻底揪出、湮灭后,魈感觉身体一轻,仿佛卸下了背负千年的枷锁。
那种灵魂上的污秽与沉重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通透。
他看向凌叶,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深深的感激。
他张了张嘴,喉头滚动,却因情绪激动而一时语塞。
千百年来,业障如同附骨之疽,连帝君都无可奈何,只能帮他缓解,却无法根除。
而眼前之人,竟以如此霸道的方式,将其彻底清除!
最终,魈压下翻涌的心绪,以夜叉最郑重的礼节,对凌叶许下承诺:“大恩不言谢。
今后如遇世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水火刀兵之难、鬼神药毒之难、饿瘦毒虫之难、冤家恶人之难,便呼我名。
三眼五显仙人「魈」,听召,前来守护。”
凌叶随意地摆了摆手,似乎并未将这份重诺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却转向结界之外某处空旷的岩石,朗声道:“钟离先生,既然来了,不准备出来聊聊吗?我想,你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话音落下,那片空间微微波动,身着常服、气质沉稳的钟离缓步走出,神色复杂地看着凌叶。
他随手撤去了隔绝结界。
魈这才惊觉,原来帝君早已到场,并一直暗中护法,心中更是感动与惭愧交织。
结界缓缓消散,钟离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看着凌叶,眼神中带着探究与赞许:“你的力量,很特殊。”
“只是刚好能克制业障罢了。”
凌叶淡淡说道,“我要穿过层岩巨渊去须弥,路过此地,恰逢其会。”
他知道,钟离必然会问起他的目的,也会好奇他的力量来源,但他没打算细说——有些秘密,还不到揭晓的时候。
钟离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他将目光看向魈,眼中带着一丝欣慰——魈体内的业障被清除,对璃月而言,也是一件幸事。
魈站起身,对着钟离躬身行礼:“多谢帝君暗中守护。”
钟离微微颔,那双石珀般的金瞳中沉淀着数千年的智慧与一丝难得的郑重。
他看着凌叶,声音沉稳而有力,话语虽简,承诺却重如千钧:“日后若有事,可来璃月。”
凌叶闻言,脸上的笑容愈真切了几分。
他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眼前这位,是提瓦特大陆现存最古老、也是最强大的神明之一,执掌“契约”
的岩王帝君。
他的这句承诺,并非空泛的客套,而是等同于一份无形的契约,一个坚实的后盾。
这意味着,即便自己那惊世骇俗的计划最终失败,引来天理倾世之罚,乃至在提瓦特无处容身,这璃月港,也将成为他最后的庇护之所。
这份承诺,源自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