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安静的凌叶,叹了口气。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也是在一个海灯节前后,那是好几年前了。”
达达利亚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时候他刚在愚人众里崭露头角,我看他身手不凡,是个难得的对手,就经常找他切磋。
打着打着,反倒打出了交情。”
他顿了顿,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找他过招,却现他住所一片漆黑。
推门进去,他就那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眼神……就跟现在差不多,空洞洞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太不正常了。”
达达利亚强调,“凌叶那家伙,警惕性一向高得吓人。
可那天,我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我能感觉到,他不是受伤或者生病,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孤独和茫然,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达达利亚尝试跟他说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位行事莫测、常常在夜晚独自歌唱或游荡的第三席,「少女」哥伦比娅。
“我把哥伦比娅找了过来。
她……很特别,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达达利亚回忆道,“她看到凌叶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哼唱起空灵的歌谣,周身散出柔和的、如同月光般的力量笼罩住凌叶。”
在「少女」那奇异力量的安抚下,凌叶紧绷的精神似乎才慢慢松弛下来,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些话。
“我们这才知道,他想家了。”
达达利亚说道,“他说,每年的这个时候,大概就是璃月海灯节前后,是他家乡的‘新年’,是家人团聚的日子。
但他找不到回去的路,甚至连时间流是否一致都不知道,只能把海灯节当做自己的寄托。”
这个现让达达利亚和少女都感到震惊。
他们试图查询凌叶的来历,却现在愚人众乃至至冬国的档案中,关于他的记录几乎是一片空白,仿佛凭空出现。
结合他那种并非提瓦特七元素体系的独特力量,以及他最初连通用语都需要学习的表现,还总用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词,比如手机、电脑,一个惊人的事实浮出水面——凌叶,来自天外。
“天外来客?”
荧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派蒙也张大了嘴巴,“那不是跟荧一样吗?”
。
“哥伦比娅似乎对他的家乡非常感兴趣。”
达达利亚继续说,“那一次,她耗费了不少力量才让凌叶稳定下来。
而且,从那以后,她明确表示了对凌叶的‘庇护’可以说。”
“不仅留下来一起准备,还特意用月之力帮凌叶调理身体——可以说没有少女的庇护,凌叶根本活不到离开至冬”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荧一眼:“你要知道,在愚人众里,尤其是面对「博士」那种热衷于研究‘特殊样本’的家伙,如果没有足够的靠山,凌叶的下场可能会很惨。
正是因为有哥伦比娅的干预和庇护,博士才没有过于放肆,凌叶也才获得了宝贵的成长时间和空间。”
“那后来呢?凌叶为什么会离开至冬?”
派蒙追问,她总觉得凌叶的离开,背后还有隐情。
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完全没注意鸭子的脸黑了下来。
达达利亚的眼神暗了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有些事,该由凌叶自己告诉你。”
了解了凌叶的思乡之情后,达达利亚这个行动派立刻想到了解决办法。
“既然想家,那就在这里过一个‘家乡’的节日!”
他笑着说道,“我们缠着他,问了他家乡新年都做些什么。
他那时候精神不好,说得零零碎碎,什么包饺子、做元宵、猜灯谜、写春联……”
“听起来就很热闹!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那里到底过几天、具体怎么过,干脆就把听说过的活动,像什么守岁、吃团圆饭、放灯祈福,全都凑在一起,给他办了个大杂烩式的‘新年庆典’!”
“那一次,我和哥伦比娅,还有后来听说了这事、带着孩子们来凑热闹的「仆人」阿蕾奇诺,一起陪着凌叶,按照他描述的模糊印象,包了奇形怪状的饺子,做了甜滋滋的元宵,写了歪歪扭扭的春联……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