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和离书,将他的手拿过来按下了指印。
这次她学聪明了。
一式两份。
她想了想,拿了眉笔在纸的背面缓缓写下。
“因果已了,各自欢喜。”
将和离书压在他外袍里,姜翎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天光将现,晨雾初起,淮河上烟波浩渺,一叶小舟已经候在画舫旁。
听到画舫上传来声音,小船上的船夫转过身来,露出赵璟的面容来。
“你还好吗?”
赵璟伸出手来将姜翎扶下来,看见她痛苦的皱眉,不禁紧咬牙关。
“无妨。”
小船远去的刹那,姜翎终是忍不住回首。
画舫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他们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
一切都会过去。
“结束了,跟他们汇合吧。”
赵璟心疼地看着姜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安慰她。
只能轻声“嗯”了一声。
滑动着小船破开晨雾,向着下游驶去。
她靠在船头,任晨风吹散鬓发。
心口的伤还在作痛,但更多的是解脱。
从此山高水长,再不必困在那座精致的牢笼里,再不必为谁委曲求全。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云雾时,裴云序从昏沉中醒来。
身边空无一人,唯有凌乱的床褥和空气中未散的旖旎气息,证明昨夜并非梦境。
裴云序捏了捏头,不知道姜翎下的什么药,倒现在还是头疼欲裂。
他的视线划过桌上那只白玉碗,暗红的血微微凝固,碗底两只蛊虫已经化作脓水。
成功了。
裴云序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姜翎呢?
她还好吗?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外袍朝外走去,衣服里的纸摇摇晃晃地飘到了地上。
画舫各处都没见到姜翎,裴云序站在船头揉了揉额头。
这时,凌霄划着小船过来了。
“主子,舒家要求林元洛娶舒家三小姐,另外将舒二小姐远嫁到甘南去。”
裴云序的头更疼了。
“今天不是秋闱第一天,林元洛不想考试了?”
凌霄挠了挠头。
“不是,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属下不敢打扰您和夫人,便压着没说。”
裴云序看了他一眼。
“夫人呢?”
凌霄更茫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