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叫了个偷偷摸摸躲在廊后看他的小丫鬟过来。
那丫鬟连忙回道。
“回侯爷，是夫人弄的小灶，说是要做一个像包子一样的东西，叫什么……列巴……”
列巴？
裴云序心里琢磨了一下，挥手让她退下。
一定又是蒙族的花样。
他往屋子里又看了一眼。
姜翎喜欢做手工活，无论是刺绣、绘画，还是做点心、做木雕这种精细的活计，她都喜欢做。
送她鲜花，还不如送她点材料。
像凌霄那个脑子，就只会让他送点簪子什么的。
可无论是买的，还是他亲手做的，都没看见她戴过。
但是这些材料就不一样了，总有一样她喜欢的，会自己做出来。
那也是他的一番心意不是。
想通之后，裴云序当即喊了凌霄过来，两人就着灯笼，热火朝天地把小灶给搭了起来。
凌霄一边抹黄泥，一边揉腰。
这种苦力活为什么不让小厮来干啊！
但是他不敢抱怨，因为主子还面无表情地干活呢。
如果他不一会使大劲把刚围上的砖头推倒就更好了。
院子里的动静，屋里当然听得见。
特别是凌霄还故意大声嚷嚷，就是为了让夫人心疼主子一下，但房门始终紧闭。
只有银杏偷偷在窗边瞧了一眼。
但瞧见了也不会心疼他们。
只会骂一句活该。
夜深了，裴云序面无表情地盯着搭好的小灶，像个小碉堡中间留了个门，总觉得哪里不对。
“真的是这样搭的吗？”
早上看过图纸的丫鬟连忙点头。
“早上夫人就是这样说的，等它干了外面还要再盖一层，中间要用瓷器装水封口隔开。”
裴云序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懂了没有。
第二天一早，姜翎一起来就看见满院的瓷瓶。
大的小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甚至连贡品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