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姜翎多半也是自身难保。
他们只能在想想其他的办法。
姜芝虽然没有提,但是姜翎能看得出来,她应该有这个意思的。
四人心思各异,又喝了两杯茶水下肚。
赵璟带着姜翎先行一步。
芦苇荡里,月光如练,倾泻在无边的芦苇与粼粼水波之上,将这片天地染成朦胧的银白。
赵璟看着姜翎抱着腿坐在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维持这个姿势已许久,单薄的肩背在月下勾勒出沉默的轮廓,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他眼眸微垂。
放好竹篙,任由小船随流水而去。
慢慢走到了姜翎身边。
然后坐下。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船舷旁晃动的水纹里。
他侧过头,凝视着姜翎被月光柔化的侧脸,眼中蕴着比月色更轻柔的暖意。
那个曾经老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追不上的时候会哭鼻子的小少年,早就成长成了一棵大树,渴望为她遮蔽一切风雨。
可她似乎总是看不见,或者说,不愿看见。
“阿翎,姜家的事,自有其运数。你不必事事揽在身上,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姜翎恍然回神,唇角牵起一丝带着倦意的浅笑。
“她可是我亲姨母,阿璟,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明明是你想的太复杂了。”
赵璟嘟囔道。
姜翎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贝齿无意识地轻咬下唇。
她确实顾虑太多,每一步都瞻前顾后,权衡利弊。
按照原计划,离开京城,山高水远任她游。
但若是姜家出事,她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吗?
答案是一定的。
她割舍不了那些感情。
也割舍不了这其中的牵绊。
母亲若在世,肯定拼尽全力也会为姜家周旋的。
姜翎的目光逐渐沉静下来,如同脚下深不见底的湖水。
“其实……”
赵璟望向远处摇曳的芦苇丛,声音沉稳。
“若姜家早有意抽身,未尝不可随我去蒙族。他们既在宫中有些根基,纵然伤筋动骨,也不至有性命之忧。”
姜翎讶然回头,没想到他会提出如此方案。
“到了蒙族,凭借姜家的经商之才,正好可做往来汉蒙的中间商,获利未必少于江南。”
他顿了顿,目光转回她身上,所有的未尽之语都凝在眼底。
这一切让步与筹划,皆因眼前之人。
姜翎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