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软轿。
他眯了眯眼,都说皇上召回武安侯是因为私调禁军一事要好好惩戒一番。
但现在看来皇上对武安侯还是格外看重的,不然怎么会专门安排了轿子来接。
好在他方才说话做事并无得罪武安侯之处。
“福公公,侯爷,皇上亲赐软轿,请侯爷入轿。”
裴云序从马车中下来,已经脱掉了浸湿的黑色大氅,一身玄色衣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看着格外瘦弱。
他看了一眼软轿,神情淡然,然后朝福公公微微点了点头。
到了乾清宫,沉稳的熏香将整个室内熏得暖烘烘的。
裴云序一进门,便觉得寒意被驱散了许多。
皇帝眯着眼看他,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身子微微向前探,压迫感十足。
两边站着几位朝臣和皇子。
裴云序扫了一眼,熟人不少。
他神色如常走上前,带着些许泥泞的鞋子,将乾清宫华丽厚重的地毯踩出一摊水印来。
对乾清宫内微妙的气氛他似乎也浑然不觉,走到前方双手合拢,恭敬地朝皇帝一拜。
“微臣参见皇上。”
裴云序话音刚落,就有人立刻朝他发难!
“大胆!武安侯,你私调禁军可是杀头之罪,还不跪下!”
说话的是兵部尚书刘尚书,他与裴云序本就分庭抗礼,互相制衡。
禁军统领拥有调兵权,而兵部只有人事考核调令权。
这下抓到裴云序的错处,恨不得立刻把他身上的职位给撸了,然后换上他自己的人。
裴云序闻言只淡淡地看了如临大敌的刘尚书一眼,然后从善如流地跪下了。
他……
跪下了……
几位朝臣和皇子都有些懵了。
“刘尚书说得对,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皇帝坐直了身子,看向刘尚书。
被众人盯着,刘尚书有些恼怒裴云序不按常理出牌。
居然还会用以退为进这一招,让皇帝心软。
他朝皇帝拱了拱手。
“皇上,今日他敢私调禁军,明日是不是就敢造反!如此胆大包天,藐视皇权,按律当斩!”
刘尚书说得言之凿凿,但他心里清楚,以皇帝对裴云序的看重程度,一定不会砍他的头。
但先把话说重点,后面才好讨价还价,希望皇帝重惩于他!
“父皇,武安侯私调禁军,只是为了找到他的夫人,情之所至,一时失了理智罢了。索性并未酿成大错,还请父皇明察。”
站在最前方的大皇子站了出来,替裴云序求情道。
他眼神凌厉,往后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