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背负都将化作毁天灭地的能量释放,哪怕无法真正伤害到纳努克,至少也能拖延足够的时间。
但就在瓦尔特准备开搓的时候,从安明那边爆发出了令他格外熟悉的剑意波动。
不会有错,是符华的太虚剑意,但问题是...这边儿的华压根儿不该拥有太虚剑意这么一说啊。
那这太虚剑意是从哪来的?
难不成安明是老乡???
瓦尔特当时整个人都陷入了长时间的凌乱中,只因跟安明在一起待了这么久,除去知道他很会做梦以外,就再也没感觉到别的了。
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不然安明怎么可能会太虚剑意。
在穿越茧之前,瓦尔特都没时间去询问安明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果当真是老乡的话,等打完决战没准还能一起回家吃个火锅啥的。
“安明。”
瓦尔特拍了拍安明的肩膀,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你认识奥托吗?”
安明:“o.o?”
此时的牢明露出了虚无同款的懵逼豆豆眼,不是...怎么杨叔忽然来问他这个?难不成是察觉到了什么?
“可能...认识一点点?”安明寻思在游戏里认识也算是认识,但瓦尔特听到后表情顿时就不一样了。
感觉一切都说得通了起来,原来安明也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此方寰宇的存在,所以才会如此特殊。
原来如此!
瓦尔特露出一副“我已洞察一切”的沉稳表情。
安明:“???”
不是,杨叔您到底懂了什么啊?这过程全错了吧....但结果好像又莫名其妙地对上了?
难道这就是理之律者的含金量吗?推理全错!结论全对!
“既然你也曾见证过那场最后的终焉之战,那么现在...不过只是又一次的重演,无需紧张。”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可靠无比的眼神,“关键时刻,我会出手。”
安明懵逼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放弃思考,由衷得鼓起掌来:“杨叔666!”
虽然不懂瓦尔特到底懂了什么,但看样子来讲应该是什么都懂了,不愧是杨叔,这智商就是与众不同。
换做是小三月的话,估计这会早就露出智慧的眼神,头顶弹出十个问号了。
“安明,我知道你身上背负了许多,但...我们都在你身后,”瓦尔特拍了拍安明的肩膀,眼神中有许多安明可以理解却又无法理解的深意。
或许正是这份曾作为理之律者,独自去背负过整个文明重量的经历,让瓦尔特在某种程度上与此刻肩负着整个寰宇明日之重的安明产生了深刻的共鸣。
当一个人背负着救世的一切,那么所要面对的就会是整个世界。
欲救世界,必先承其重。
而安明所背负的.....是远比一个世界更为浩瀚的重量。
眼下寰宇的未来就决定在这短短的几日之内,某种程度上完全可以这样说:未来的那可能都不到一周的时间,将是这无比漫长的整个时间线内最为重要的时刻。
这短暂的光阴,将成为这漫长到近乎永恒的时间线上,最沉重的瞬间。
安明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感知着这份重量,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要远超于此前的任何一次,但凡失败就意味着彻底的前功尽弃。
寰宇会陷入又一次的终末,而仅诞生于如今时间线的他,也就是所谓的“变量”,将彻底泯灭于终末的又一次轮回内。
而由于铭记权柄绝大部分力量都化作了那过去的五个锚点,这也就导致下一次的轮回只能依靠浮离所记忆的部分,那必将是一个充满扭曲偏离正轨更远的绝望未来。
换言之,失败的未来是无法想象的绝望。
但安明从未想过逃避。
他甚至没有沉溺于对胜利的单一渴求,而是以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智,反向推演着败局。
倘若最终依旧无法扭转命运,那么在终末降临前的最后时刻,现在的他,还能为为那些誓要守护的人,提前准备些什么?
安明的性格向来都是如此,在怀抱最大希望的同时,永远做着最坏的打算,并为之竭尽所能。
他绝不允许自己毫无准备地迎来终局。
哪怕注定要燃烧殆尽,他也要让这灰烬,指明下一个黎明可能升起的方向。
这份沉重的觉悟,安明无人可诉,当然....他也从未想过要向任何人倾诉。
正如符玄所言,安明就是这样的人——习惯将一切重担独自扛起,绝不会将那足以压垮灵魂的重量分予他人半分。
他从不自诩为救世主,他只是有无论如何都想要守护的人。
舷窗外,命途的金丝长河无声奔涌,璀璨而冰冷。
列车在这片奇异的狭缝中静默航行,正坚定不移地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