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水城的商行，十家里至少有五家都不是爻人自己开的。”</P>
“这倒是。”贺灵川自己就是外商，“那么田先生的商行主打什么营生？”</P>
“药材，细宠。”</P>
“细宠？”贺灵川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门类。</P>
“对，就是贵人家养的宠物，比如猴、鹦鹉、猫狗之类。品种越稀有，价格越高。”田允介绍道，“但这是一门小众生意，经手的人不多。”</P>
“哦，活体啊？”贺灵川了然，“有没有大型稀有的猛宠？”</P>
“有啊，白虎白象七星蝰。贺岛主如有兴趣，我送你一头玩玩？”</P>
“罢了罢了，我成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哪有时间遛动物？”贺灵川摆摆手，“再说，要养也养灵宠，至少得是三条腿的三眼金瞻。”</P>
两人都笑了，田允道：“贺岛主幽默。”</P>
走进观景台，再上二楼，贺灵川就对田允道：“让我开一开眼界罢。”</P>
田允看了看周围几名侍卫。</P>
贺灵川并不挥退侍卫，只是说道：“不妨事，他们都是我家里人。”</P>
田允按了按手上的储物戒，往桌面一拍——</P>
哗啦啦，戒指里倒出一小堆玄晶，直接在桌面摞出个尖儿来。</P>
这会儿是晨时，阳光透窗而入，正好照在这些玄晶上，爆出个五光十色，差点闪瞎人眼。</P>
那种晶莹剔透，好像满桌子的水晶。</P>
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它的身价何止是水晶百倍？</P>
范霜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这玄晶的数量，比田允昨晚倒出来的还要多！</P>
贺灵川凑近：“我看看？”</P>
“贺岛主请便。”</P>
于是贺灵川戴上手套，随手翻动桌面上的玄晶。</P>
这里最次的玄晶也是深绿色的，大得像个没去皮的椰子；最好的则是鸡血红，那真的是艳若晚霞，没有一丝儿杂质。</P>
但也只有鸭蛋大小。</P>
总体来说，玄晶虽多但个头普遍不大，有的只有尾指大小，挨个儿看完需要好久。</P>
但是单价这么高的玩意儿，谁不得一块一块鉴定？</P>
贺灵川边翻边看，检查得格外仔细，田允负手立在边上，看似很有耐心，其实巴不得他看得越慢越好。</P>
田允放出去的虫子，这时候正在山庄里到处飞舞哩。</P>
山庄太大，需要探索的边边角角太多，他得多争取一点时间。</P>
虫子的受控范围有限，一旦他离开山庄，这种探索也无以为继。</P>
就虫子的反馈来说，山庄里人很多，到处都是卫兵。其他人都住在主体建筑里面，方便服务庄主，因为这个季节的树木基本掉光了叶子，成熟的水果也被摘下来送去了寒窖。</P>
虫子没找到田允想见的人。</P>
贺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