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借用耗子的耳目,就要与它通感。石头人这一下践踏,他也不舒服。
所以玉京城的妖怪们说得没错,这地方有守卫!
“竟是地母分身亲自把守,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他们一路过来,经过玉京城多处禁...
钟胜光的声音低沉下去,像是从一口古井里缓缓升起的寒气。他望着屏风上的裂痕,那道裂痕蜿蜒如蛇,正巧穿过石雕中一只怒目圆睁的兽首。“你们可知道,刘一升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众人静默。
“他说:‘我错了。’”
贺灵川心头一震。这三字轻得像落叶,却重得能压垮一座山。
“错在何处?”明珂仙人低声问。
“错在他以为,只要将‘流光’秘境重启,就能逆转长风谷的命运。”钟胜光缓缓摇头,“可他忘了??时间不是河流,可以倒灌回源头;它是断刃,割过之后,血已流尽。”
凌金宝冷笑:“所以呢?我们坐在这里,听你讲一段死人的悔恨?”
“不。”钟胜光转过头,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七人,“我在告诉你们,上官飚从未真正失败过。”
空气骤然凝滞。
贺灵川眯起眼:“此话怎讲?”
“因为他要的,从来不是长风谷。”钟胜光一字一顿,“而是……小衍天珠。”
“轰!”一声闷响自地底传来,整座石室微微震颤。烛火摇曳,映得众人脸庞忽明忽暗。
朱大娘猛地站起:“怎么回事?”
“地脉异动。”明珂仙人神色微变,“难道说……‘流光’秘境已经开始自行演化?”
钟胜光点头:“不错。刘一升虽死,但他以自身精魄为引,将‘时空剪影’与大世界融合的仪式并未中断。如今,那秘境已在虚空中悄然复苏,而它的核心,正是当年被封印的小衍天珠残片。”
贺灵川猛然想起什么:“你说……残片?”
“你以为上官飚真的只是利用它构建盘龙秘境吗?”钟胜光冷笑,“那是假象。他真正的目的,是借由秘境之力,唤醒沉睡在珠内的‘初代意志’。”
“初代意志?”
“传说中,小衍天珠本是上古仙人遗留之物,内藏一方微型宇宙,孕育着最初的法则意识。谁能掌控它,谁便能重塑一方天地。”钟胜光顿了顿,“但此物太过危险,一旦觉醒,便会吞噬宿主神魂,反客为主。故历代持有者,皆只能使用其碎片,不敢触碰本源。”
贺灵川呼吸微促:“而上官飚……他不怕?”
“他不怕,因为他早已不是‘人’。”钟胜光声音冰冷,“早在曲风洞主任上,他就开始以活人献祭,炼化怨念滋养神识,将自己的肉身逐步替换为‘非人之体’。他的心、他的骨、他的血,早已被秘术侵蚀殆尽。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具承载野心的容器。”
凌金宝脸色发白:“所以守山灵兽暴走……也是他干的?”
“当然。”钟胜光冷哼,“地母之力何等狂暴?若无内应引导,岂会轻易失控?那一夜,他不仅借地母之手清洗异己,更趁乱取走了埋藏在宗门禁地深处的一块小衍天珠残片。”
“难怪后来查无踪迹。”明珂仙人喃喃,“原来早在那时,他就已布下全局。”
贺灵川忽然想到一事:“可如果他已掌握残片,为何还要等到八宗围攻之时才动手?”
“时机未到。”钟胜光道,“小衍天珠需三块主残片合一,方能开启真正威能。第二块,藏于俞刚武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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