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流出,血腥味迅速地在屋子内蔓延。
在他身前原本有一个法坛在,这时法坛已经被他掀翻在地。
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从法坛后面的阴影走走出,冷漠地看了一阵在地上哀嚎滚动的麻脸男人,他的眼皮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你不是去杀人了吗短短时间,怎么就变得那么惨”
麻脸男人连滚带爬地来到了雨衣男人的身前,勉力抓住了雨衣男人的双腿:“帮帮……我!”
雨衣男人的右脸颊不断地抽搐起来。
他蹲下身体捡起滚落在地上的一个小罐子,把从罐子内流出来的各式虫子都抓回了罐子内,随即把里面的虫子全部碾碎。
从虫子内流出来的各种罐子占据了罐子底部。
雨衣男人又拿起地上倾倒的一个罐子,把罐子内的尸油加入到了碾碎虫子的罐子内。
最后,他把一种白色粘液与自己的血液也加入到了罐子中。
念念有词有阵,他把摇晃均匀的混合液体一点点地倒在了麻脸男人脸部的伤口上。
如同倒某种具有强腐蚀性液体一样,一阵强烈的“滋滋”声之后,从麻脸男人的脸上冒出了一阵刺鼻的白烟。
麻脸男人的哀嚎声却在逐渐减弱。
半晌之后,满头大汗的麻脸男人翻了个身,变成仰躺在地,然后伸出手抓住了自己脑袋上的完好的位置,用力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把自己没有对正的脖子对正。
雨衣男走到麻脸男人的旁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麻脸男人脸上那白惨惨的伤口,皱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才出去没多久,怎么会变得那么惨”
麻脸男人喘着粗气说道:“有一个……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帮他们。”
“什么人你的飞头降虽然没有修炼到大成境界,就算不能不死不灭,也不至于让人伤到这个地步。”
“我也不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他对我们的事知道得很清楚,说,让我回南洋,就放我一条生路……”
“不是那个施法破除了你下在张乐民老婆身上的降头术的那个人”
“不是,那个人已经……已经被我重创,这个人……这个人可能是从南洋来的!”
“南洋他也精通降头术”
“我……我不知道,一只蝙蝠,他……他有一只很厉害的蝙蝠,我不是对手……身边还跟着……跟着一个奇怪的人……你要小心……”
“蝙蝠”
听到这个关键词,雨衣男人突生警觉,抬头向四处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便向门口跑去。
其实他在见到马脸男人的飞头被打得那么惨的时候就想直接跑路。
之所以在这里停留了一些时间,并用手段缓解了麻脸男人的痛楚就是想要问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或者说是谁把麻脸男人伤成那么个模样。
要是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他就会离开港岛,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原本他以为麻脸男人的飞头速度足够快,逃回来了就没人能够追得上,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
雨衣男人刚拉开房门,心脏忽然猛跳了几下。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只悬挂在老式的楼梯护栏上的一只巨大的蝙蝠。
蝙蝠赤红色的双眼在雨衣男人的眼前不断地放大。
雨衣男人忽然发出一声闷哼,拉起雨衣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一声闷响,雨衣男人便被撞回了房间之中,把里面的桌椅沙发撞成了一团。
雨衣男人咳嗽几声,从地上踉跄爬起,不顾以怪异姿势垂在自己身侧的右臂,面无表情地逃向了窗户。
听到了赤眼蝙蝠的叫声,应激了的麻脸男人晕乎乎地从地上站起:“就是它!就是它!它来了!快跑!”
他不敢跑向门口,只能跟着麻脸男人向窗户跑去,旋即便被抛飞了出去,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听到身后传出的动静,雨衣男人跑得更快。
以右手打破玻璃窗,他直接翻窗跳了下去,在窗户上留下了一行殷红的鲜血。
这里是二楼,不高,窗户外又是一片草地,但雨夜中视线模糊,跳下去的雨衣男人没有掌握好落地的地点,脚下一歪,向前连续翻滚了几圈,才止住了身形。
他狼狈地爬起,正要逃走,从侧面伸出来的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在瞬间便体会到了窒息的痛苦。
抓住他脖子的这只冷硬如铁,不管他怎么挣扎,那只手都没有的松动,反而在以特定的速度缓缓收紧,令雨衣男人越来越难受。
他勉强扭头,看向了那只手臂的后方,看见的是一个罩着黑袍的诡异身影。
雨水不断飘落,落在黑袍上,汇聚成水珠,从黑袍上迅速滑落。
那笼罩在黑袍下的身影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一点也没有活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