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与李世民等人,从最初的惊疑不定,到后来的满腹狐疑,再到最后的麻木不仁。
时间,就在这日复一日的诡异“攻城”中,悄然流逝。
转眼,便是两个月后。
深秋已至,寒风萧瑟。
长安城内的气氛,比这天气还要冰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两个月!
整整两个月!
秦牧的大军就像一头盘踞在城外的巨兽,不进攻,不后退,只是每天例行公事般地敲敲打打,然后便偃旗息鼓。
这种极致的心理折磨,远比真刀真枪的攻城,更让人崩溃!
李渊,已经彻底被折磨得没了人形。
他整日躲在太极殿内,披头散发,眼神涣散,时而暴怒,时而痛哭,宛如一个疯子。
你要打就打!
你不打你就走!
你偏偏不打,也不走!
这算什么?!
他的身体,也在这种日复一日的煎熬中,迅速垮了下去,宛如风中残烛。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外镇北军的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温暖如春。
秦牧正悠闲地看着手中的兵书。
就在这时,一道青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帐内,单膝跪地。
“主公。”
来人正是青龙。
秦牧放下书卷,抬眸看向他,淡淡开口。
“说。”
青龙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振奋。
“禀主公!北方大捷!”
“常遇春将军已于半月前,彻底击溃东西突厥联军!”
“此战,突厥共计折损精锐二十余万,颉利可汗与处罗可汗狼狈北逃,十年之内,再无南下之力!”
“我军大捷,缴获战马近十万匹,俘虏六万余人!”
秦牧闻言,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脸上波澜不惊,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嗯,还不错。”
这等泼天大的功劳,在他口中,也只是一句“还不错”罢了。
青龙早已习惯了主公的淡然,他继续禀报道。
“主公,还有一则喜讯。”
“哦?”
秦牧这才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青龙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半月前,辽州传来消息。”
“主母……为主公诞下了一位公子!”
“母子平安!”
此言一出,秦牧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他猛地从帅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