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
“恐惧,确实存在。但比恐惧更可怕的,是死亡!”
“唇亡齿寒的道理,那些反王不会不懂!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日秦牧能灭我们,明日就能灭他窦建德、杜伏威!”
“我们洛阳,就是挡在他们身前的最后一道屏障!我们若是败了,他们离败亡还会远吗?”
“只要我们的使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讲清楚,他们为了自保,也断然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更何况……”铁观道人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们还可以许以重利!
一番话,说得王世充茅塞顿开,眼中的恐惧渐渐被一丝疯狂的贪婪所取代。
没错!
说到底,都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争夺这天下!
只要利益足够大,就没有什么恐惧是不能克服的!
“好!好!好!”王世充连说三个“好”字,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就依道长之计!”
“传寡人旨意!立刻拟定国书,备上厚礼!派出最能言善辩的使臣,星夜兼程,给朕去联络天下英雄!”
“朕要让那秦牧知道,这天下,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大殿之上,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