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神终于出现了剧烈的波动,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旁的程咬金也看明白了,他松开罗成,来到他身边,长叹一口气。
“罗兄弟,你别怪二哥。”
“他……他不是不想降啊。”
程咬金指了指秦琼,满脸苦涩地对罗成解释道。
“二哥是怕!怕咱们两个降了镇北王,那李密会气急败坏,对伯母和咱们两家的老小动手啊!”
“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们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此言一出,罗成如遭雷击,瞬间愣在了原地。
原来……是这样。
他这才想明白其中关窍,心中的滔天怒火瞬间化为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他看着秦琼,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表哥,如果……如果我有办法,能把姑妈和程大哥的一家老小,都安然无恙地救到辽州。”
“你,是不是就肯降了?”
秦琼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罗成的这句话,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一缕光,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若真能将我母亲家眷,以及咬金的一家老小全部救来,我秦琼,愿降!”
“好!”
罗成紧紧握拳。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主公!主公雄才大略,麾下能人异士无数,他一定有办法!”
秦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成那焦急的背影,如同一阵风般冲出了牢房,心中五味杂陈。
……
与此同时,镇北王府,正厅之内。
气氛肃穆而庄重。
秦牧刚刚听完伍云召、武天锡、李子通三人的陈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亲自上前,将单膝跪地的三人一一扶起。
“三位将军请起,今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
“主公!”
伍云召三人激动不已,对着秦牧深深一拜,异口同声地喊道。
这一声“主公”,代表着他们彻底放下了过去的身份,真心归附。
伍云召站直身体,对着秦牧抱拳,眼神坚定。
“主公,末将听说,您过两日便要派大军征讨瓦岗?”
秦牧点了点头,端起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错。李密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账,敢在本王大婚之日派人劫狱,真当本王是泥捏的不成?”
“本王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天下人还以为我秦牧怕了他瓦岗寨!”
伍云召闻言,立刻抱拳请命。
“主公!末将愿为先锋,随大军一同攻打瓦岗!”
他似乎怕秦牧误会,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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