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该看着前面!呵呵!”温莎的注意完全被身后的脚步声吸引,却一头撞进了前面一个男人的怀里,她惊呼一声,抬头看时,只见黑色的兜帽下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温莎就像被猎豹盯上的慌乱小鹿,下意识的掏出那柄匕首,戒备的指向前方的男人。
一只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时从后面伸了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氛袭来,温莎立时陷入昏迷之中。
“呵呵,容易的很,走吧!去约好的地点,把她交给负责审讯的人,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后面的黑衣人扛起昏迷的温莎,咧开嘴对另一人说道。
另一人点点头,没有说话,两人快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城郊的一座破败公馆之内,门厅的花岗岩地面裂着指宽的缝,缝里塞着枯败的梧桐叶与褐色霉斑,墙面上的鎏金浮雕大半剥落,露出内里青灰色的砖体,蛛网在廊柱与穹顶的连接处织成密网,沾着细碎的灰尘。
旋转楼梯的橡木扶手蛀得坑坑洼洼,几阶台阶的木板断裂,只余下锈迹斑斑的铁榫卯悬在半空。二楼回廊的窗棂朽成黑褐色,玻璃尽碎,用泛黄的木板斜钉着,风穿过缝隙时,带着木板吱呀的呻吟。
厅堂中央的大理石壁炉积着厚厚一层灰,炉台上的青瓷花瓶裂着蛛网纹,瓶身爬满绿锈,旁边倾倒的雕花木椅断了一条腿,椅面的丝绒面料烂成破絮,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衬得整座公馆愈发死寂荒凉。
“你们来晚了,抓一个小妞居然费了这么多时间,真是没用!”风际会五屠夫之一的“阴鬼”路科瑞德,坐在公馆二楼断裂的楼板上,朝着将温莎拖进房内的两名黑袍男人,阴恻恻的冷声说道。
“实在抱歉路科瑞德大人,这个女人在报社工作,一直没有出来,我们只能等待晚上在动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黑衣男人看着路科瑞德的眼神,充满恐惧,生怕一句话让这位大人不满意,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阴鬼”路科瑞德,风际会最具恶名的五屠夫之一,善于隐藏自己,并用毒和各种暗算、暗器、陷阱置人于死地,所以得了“阴鬼”的绰号,是暗处潜伏的最佳杀手,有时对手都不知道是如何中招的就已经一命呜呼,两名黑袍男人只是风际会的低级成员,如何敢于得罪这个杀神。
“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们,一会还要审问,没空和你们浪费时间,把她拖上来,你们就滚吧!”阴鬼仿若金属摩擦的声带发出一股让人不适的声音。
“是!大人”两名黑衣人将温莎抬起,沿着破旧的楼梯将她送到阴鬼的近前,向阴鬼行了一礼,转身“落荒而逃”。他们慌乱的脚步刚刚踏上一楼满是青苔的青石板地面,一道寒光毫无征兆的从坍塌半截的墙壁处飞来,空气中被划出一声凄厉的鸣响。
“小心!”一名黑衣人震惊之余,出声提醒同伴,可惜那寒光又急又快,仿佛闪电般破空而来,眨眼间已经击中他同伴的胸口。“噗”的一声闷响,伴随一声惨叫,鲜血立时染红了脚下的地面,尸体重重翻倒在地,扬起一片烟尘。
尚存的黑袍男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蓝色的身影好似暗夜中的幽灵般,已经飘至他的身前,双剑扬起的寒光闪过,那黑袍男人的头颅已经飞上半空,无头尸身脖腔处一蓬血柱喷射而出。
“嘿嘿嘿,好身手,眨眼间就杀了两个人,真不愧是姐妹会的核心成员之一,确实有值得狩猎的价值!”阴鬼路科瑞德见对方瞬间杀了风际会的两名成员,看不出半点的气恼,反而一脸兴奋的看着楼下的女人。
破窗漏进的月光,恰好落在女人身上,将她的装束照得分明 —— 黑色的兜帽扣在头上,边缘绣着暗银鬼纹,一缕银色麻花发辫从兜帽侧缝垂落,发尾系着枚蓝色丝结,随动作轻轻晃动。
双肩架着黑色的金属恶鬼肩甲,甲面雕刻着獠牙外露的鬼面,边缘延伸至脖颈,严严实实遮住口鼻,只留一双冷冽如冰的眼眸露在外面,透着桀骜的光。
上身的蓝色紧身丝网,贴肤勾勒出流畅曲线,半抹酥胸处缀着三枚银色铆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下身穿着黑色皮裤,裤脚紧紧收在细跟皮靴里,鞋侧刻着暗纹,每一步落地都轻得像猫;背后垂着件蓝色天鹅绒双叉披风,边缘缝着银线,风从破窗灌进来时,披风下摆微微展开,露出内侧藏着的菱形银饰,手里反握着短剑,剑刃泛着淬过寒的冷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