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费尔德联合王国的行政事务尽在他掌握,就连军方都被他渗透 —— 新任陆军、海军部长,皆是他一手提拔的天国派核心人物。可即便大权独揽,张牧天也清楚,费尔德是个讲究成文法律的国家,并非他能凭个人意志为所欲为。
上一次,他接到天明帝国女皇李患之的谕旨,命其调派费尔德军队,与基尔夫帝国、神圣雄狮帝国、西玛共和国及天国本国军队组成联军,共同征讨福斯特瑞王国。
当时他急于执行谕旨,未等议会通过,便趁议会休会期擅自签署军事行动命令。此事一出,立刻引发贵族与议员们的强烈不满,好在最后联军大胜,从福斯特瑞王国攫取了丰厚利益,这才勉强堵住众人的嘴。
想到这里,张牧天拢了拢狐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伊莎贝拉突然深夜传召,难道是议会又在背后作梗?还是有其他变数?他定了定神,对着门外吩咐:“备车,即刻入宫。”
“是!”门外的亲兵口中称是,便转身而去。
张牧天正待穿衣,身后忽然传来带着慵懒与娇嗔的女声:“这么晚了,那个女王还急着召你,真是无礼!”
他转过身,只见床上的女子正缓缓坐起,丝绸被角滑落,露出光洁润滑的香肩,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生得一副标准的瓜子脸,两道细眉如远山含黛,一双细长眼眸里带着几分傲娇,嘴角却天然带着上弯的弧度,衬得那张白皙面容愈发娇媚。
可这份柔美下,肩头以下露出的手臂线条紧实,隐约能看见肌肉的轮廓 —— 那是常年习练武艺才有的模样。
“我真是搞不懂,” 女子伸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语气里满是不解,“你为何要容忍这样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女人?”
张牧天走到床边,伸手替她拉过一截披风,声音沉了些:“你懂什么?费尔德的局势表面是我掌控,内里牵扯着议会、天国派还有天明帝国的谕旨,很多事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若隐若现的半抹酥胸,补充道,“起来吧,随我一同入宫。有你在身边,我也能安心些。”
这女子便是张牧天的戍卫统领,井上木子。她本是倭桑瀛人,当年倭桑瀛被天明帝国征服后,家族转而投身商海,随商队往返天明本土与倭桑瀛之间。可一次返程途中,家族商船遭遇海盗劫掠,全族上下尽数被害,唯有井上木子因自幼修习剑道与弓术,凭着一身武艺在乱中杀出重围,纵身跳海逃生。
她原以为自己终将葬身海底,却恰巧被一支船队救起 —— 那正是张牧天率领的、出使费尔德联合王国的使团船队。自此,井上木子便追随张牧天来到费尔德,不仅凭出众的武艺被任命为戍卫统领,贴身保护他的安全,更因清丽出众的样貌,渐渐成了他身边亲近的情人。
井上木子闻言,眼底的傲娇褪去几分,利落掀开被子起身,动作间透着习武之人的干脆:“我这就换甲。” 她知道,张牧天深夜让她同行,从不是只需要一个伴,而是需要一双能在暗处护他周全的手。
张牧天看着她转身去取挂在屏风后的轻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狐裘的边缘 —— 伊莎贝拉的传召透着诡异,有井上木子这位既能近身护卫、又绝对可信的人在侧,总归多一分保障。
张牧天看着井上木子取过轻甲,转身走向内室。他抬手理了理狐裘领口,随即换上一身深紫色锦袍 —— 锦袍边缘绣着暗金线纹,既符合首相身份,又在腰间暗袋藏了柄短匕。
束好玉带时,外间已传来亲兵整齐的脚步声,他走到镜前扫了眼自己的倒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这才推门而出。
府邸庭院里,四匹骏马拉着的黑漆马车已停在廊下,车轮裹着厚棉,显然是为了减少动静。
井上木子已换上银灰色轻甲,甲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腰间悬着一柄倭桑瀛野剑,刀鞘缠着深色绳结,刀刃虽未出鞘,却透着凌厉;背后箭囊插满羽箭,箭镞淬着寒光;手中更握着一柄与人齐高的长弓,弓臂涂着暗漆,弓弦紧绷如蓄势的雷霆。
她正站在马车旁清点亲兵:“一百人分两队,前队开路,后队护车,保持十步间距。” 见张牧天出来,她侧身让出上车的位置,长弓斜倚在臂弯,低声道:“都检查过了,没有异常。”
张牧天颔首上车,车帘落下的瞬间,听见井上木子一声令下:“出发。” 马蹄声踏在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