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皱异常,那是常年在海上被海风吹拂的痕迹,两道浓眉下一双三角眼闪动着深邃的目光,短须围绕这一张薄唇阔嘴,嘴角微微向下,显得此人有些自负傲慢。
高桥野牧确实也有自负的资格,他年轻时便加入了土湾番的海军,数次海上作战表现英勇,受到嘉奖,官升海军佐弁,一次在对战虎尾番海军的作战中,他代替受伤的舰长指挥作战,亲冒矢石,率船队直插对方侧翼发起猛攻,一举击沉虎尾番两艘中型战船,将对方布置好的战局搅乱,使得虎尾番海军不得不采取紧急预案,结果未能实现预定的战术目标。
因此战高桥野牧名声大噪,被土湾番主石原久益封为海军副将,在前辈海军名将井下田中死后,继任海军大将的职务,成为土湾番海军最高指挥官。
如今七大番主已经停战许久,十多年的光景过去,土湾番的海军基本没了什么战斗的机会,上一次还是派往天国搭载陆军协同作战,高桥野牧准备了半天,结果是只击溃了天明帝国海边的几艘小舢板,根本没有什么作战的机会,放下陆军便返回了倭桑瀛本土闲置。
如今天明帝国来袭,倭桑瀛三大海军已经有两支被对方歼灭,如今只剩土湾番海军一支尚存,高桥野牧心中有预感对方一定会找上门来,可是他数次向番主上书,表示要整肃海军,以备敌人来袭,或者干脆先发制人,找到天明帝国的补给线,予以切断,或是偷袭对方护送运输船的战舰,如此一来便可以调动对方的海军来援,再半路伏击予以击溃,若是海战取得胜利,则陆战一败再败的倭桑瀛人可以恢复士气,对抗击天国的讨伐大有裨益。
可是他的书信仿佛是石沉大海,番主石原久益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好像已经放弃了海军一样,根本没有把目光放在海洋上,而是组织了什么四番联军,由岸田弘毅统领向虎尾番南部的边境北上,这样一来,土湾番海军便彻底被闲置下来,而高桥野牧也是心灰意冷,他不信任岸田弘毅,一直认为这个人对天国的文化过于推崇,容易受到天国的影响,但是他无法改变番主石原久益的看法,毕竟岸田弘毅与番主有亲戚之谊,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外臣而已。
带着这样的郁闷心情,高桥野牧每天看着这十多年来日渐老旧却得不到维护的战舰,越来越心如死灰,他看不到土湾番的希望,也看不到海军的希望,他眼里全是日渐衰落的土湾海军,即便在现在倭桑瀛另外两支海军全灭的情况下,他不得不为土湾番海军的未来忧虑。
虽然现在土湾番现在对海军的投入逐渐变少,但是他依然在努力维持海军的战力,努力的向番主索要海军舰船维护的费用,平日里也不断的对海军进行训练,只是不可一次性投入太大规模的人力和费用,小规模的训练还是没有间断过。
今天也正是训练的日子,刚刚结束演练的战船返回港口,还未收起缆绳和船帆,他盯着海面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睁大,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就在距离港口东北方向的海面上,出现了数不清的小黑点,凭借多年海战的经验,高桥野牧断定那是正在向这里驶来的战船,倭桑瀛的海军除了自己麾下这一支土湾番海军,已经全军覆灭,此刻有如此大规模的舰队,非天国莫属。
“是天国的舰队!”高桥野牧一把抓起手边的了望镜看向远处的海面,数十艘大小不一的战舰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狰狞龙首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前方的一切敌人,那巨大的舰体迎风破浪而来,海浪在如刀般的船头下被劈开,分别推向船身的两端。
舰队如林的桅杆之上,乘风鼓荡的风帆之上绣绘的金龙图案随风摆动,宛如真正的巨龙摇头摆尾要直上云端。
“不好!快!命令所有水兵集结,迅速进入战备状态,所有作战船只开出军港,列成阵势,天国的舰队来啦!”高桥野牧高声喝令,身后的副官惊的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
“是是!”副官赶紧答应一声,转身慌乱的跑去传达他的命令。
一阵急促的集结号响起,土湾番军港的水兵顿时一阵惊疑,他们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实战了,最近的一场实战还是几年前运送士兵前去天国作战,现在这突然响起的集结号,不禁让这些士兵一时有些发怔。
“快!快点!没听见紧急集结的号声吗?快点去自己的岗位上,把船开出港口!不想死就快点!天国的舰队来啦!”一名传令官边跑边向沿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