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
洛召洺武艺超群,一柄开山斧大开大合,凡是迎面而来的敌人骑兵无其一合之敌,均被其斩于马下,一时间凉州军兵士气大振,呼喊震天,洛召洺的亲卫各持兵刃也与对方混战一处。
顾俊川之军在弩车和弩手对敌兵造成一系列打击之后,开始由步兵发起冲锋,顾俊川纵马舞刀带领天明帝国的重甲兵蜂拥而至,对着敌人残余的战车兵及负责防御的重盾兵一通刀劈斧砍。
对方也不甘示弱,重盾兵的加入使其稳住了阵脚,见对方发起冲锋,雄狮帝国的重盾兵也各持兵刃高声大叫着迎战,双方立时便混战一处。
此时整个滑石道三岔路口内都已经打成了一锅粥,每一刻都有双方士兵阵亡,尸体横躺竖卧浮尸盈野,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洛召洺不断挥动手中的开山斧砍杀着想要接近他的敌兵,此刻的他已经是浑身浴血,根本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大斧锋锐的锋刃都已经有些卷了刃口,粘稠的血浆沾染在大斧之上,就连斧柄都有些湿滑的把握不住。
洛召洺感觉自己的双臂越来越沉重,毕竟没人能够不断的舞动这样一柄沉重的武器而若无其事,只是敌兵不断涌上前来,他也无法休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作战。
突然他感觉左臂一疼,顿时打断了他有些恍惚的精神状态,他定睛观看,只见左臂被一名敌兵的长枪划过,上面的甲胄被刺穿,鲜血顺着手臂小溪一般向下流淌,那被划过的皮肉外翻着,看上去血肉模糊,狰狞可怖。
洛召洺不敢多想,一挥手一斧砍到了那名刺伤自己的敌兵,再想拨马找个地方处理伤口,放眼望去却是满眼的混战,根本无处落脚,还未等他细想,对方两名骑兵又打马而来,砍刀连枷双双向他攻来。
洛召洺一摆大斧拨开了砍刀,那连枷却带着恶风攻向他的头颅,洛召洺无暇反应,只能缩颈藏头向下一矮身,只听“咔”的一声响,那连枷未能击中要害,却是将洛召洺头上的铁盔整个打飞。
只是连枷乃是重武器,洛召洺的铁盔又有盔绳绑附在下颚之上,这一下力道非轻,盔绳断裂,那震动却也让洛召洺一阵的头晕目眩,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双耳都嗡嗡作响,显然是被震的不轻。
那两名骑兵正要趁其不备再下杀手,远处却飞来数支弩箭,“噗噗”几声将这两名骑兵射于马下。
洛召洺摇了摇头,定睛观看,只见严景信统领右军杀到,神臂弩手一阵激射,顿时射的敌人骑兵伤亡惨重,轻步兵没有重甲和盾牌的保护,更是死伤不计其数。
敌人的军阵顿时一阵大乱,严景信却趁势领兵杀来,将对方杀了个血流成河,雄狮帝国的军兵经过几番激战,体力已经透支,正是因为要歼灭对方主将中军的一口气支撑着,才能勉强继续作战,如今被严景信的生力军一阵砍杀,如何还能坚持的住?瞬间便陷入了混乱崩溃之中。
“杀!”严景信纵马舞刀疯狂砍杀雄狮帝国的败兵,状如疯虎,看的洛召洺也是心中一惊。
只是此时他也顾不得其他,严景信虽然来迟,但毕竟击溃了敌兵,若是此时催动中军前去追赶,必获大胜,于是洛召洺强打精神,高声喝道:“中军全力反击,杀过去,将敌兵杀个片甲不留!严将军,与我合兵一处杀敌!”
洛召洺说罢,紧了紧伤口上的衣服,算是暂时止住了不断流淌的鲜血,扔下那柄沉重的大斧,拔出腰间的宝剑,催马向敌兵的中军本阵杀去。
严景信在他身后见到洛召洺这般神勇,心中顿时怒极,他故意放慢了支援的速度,就是想让洛召洺的中军被敌人的骑兵冲跨,洛召洺能战死阵中,不想这洛召洺武艺惊人,神勇无比,居然在被群敌围攻之下,尚且仅是受伤而已,如今洛召洺中军几近全灭,又让自己与其合兵一处歼敌,那这功劳到底是你洛召洺的,还是我严景信的?
严景信微末小吏出身,无时无刻不想出人头地,几次出生入死方才有今日之功,封得上将,如今却要听凭自己的仇人命令,让他顿时一股无名之火难以抑制的直冲头顶。
他看了看向前纵马而去的洛召洺,又看了看左右均在奋力追杀敌人的士兵,突然露出一股令人发寒的笑意。
洛召洺挥舞宝剑向前纵马,高声呼喊着追击敌人的命令,此时的金玛塔拉见大势已去,已经下令全军撤退。洛召洺此刻仿佛已经看见了敌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