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急忙抱拳施礼。
“哎~!段兄不必客气,霍某所请唐突,不知段将军能允否?”霍清明快走两步上前,抱拳还礼,对段雄威言道。
“襄侯哪里话来,平日里各有军务,实在是难得相聚,今日难得襄侯有兴,快请进我帐中一叙,你我共饮几杯,以慰段某敬佩之情!”段雄威也是心中细腻之人,他见霍清明前来主动相邀,必是有事,于是赶紧请霍清明入帐相叙。
待二人入得帐内,段雄威招呼霍清明入座,又命人摆上酒菜,二人一边饮宴,一边闲聊,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霍清明才放下酒盏,幽幽说道:“段兄,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待?”
段雄威听霍清明发问,也是放下杯筷,叹了一口气说道:“洛召洺奉旨前去伏击敌兵,不料战死沙场,乃是我天明帝国的一大损失,陛下震怒,也是可想而知。”
霍清明闻段雄威的回话,有些嘲讽的一笑,继续对段雄威言道:“段兄乃是精明之人,何以用这般搪塞之词敷衍于我,我此番前来,乃是有真心话对段兄言讲,难道段兄就这般防备不成?”
段雄威听霍清明有见怪之意,赶紧站起身形,躬身抱拳施礼道:“襄侯莫怪,段某焉敢戏弄襄侯,只是我向来身份低微,今日突然加封,心内有些惶惶不安,襄侯乃我武将之首,我焉敢在襄侯面前卖弄,我料襄侯此来,必有教我,望不吝赐教!”
霍清明见段雄威说的真切,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摆了摆手道:“段兄过于小心了,来,坐下,待我言来。”
段雄威这才重新入座,给霍清明斟满杯中之酒说道:“襄侯请讲,段某自当铭记于心!”
霍清明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才开口说道:“段兄乃是凉州虎将,之前便与陛下有旧,自从投入朝廷麾下,也是屡建功勋,为何一直未受重用?段兄可曾想过?”
“唉!~”段雄威叹了一口气,低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方才说道:“襄侯此话,我也明白,我当初投入朝廷实属无奈,陛下见我心系旧主,故而未加重用!”
“呵呵,段兄是明白人,这是如此,你对凉州季氏的情谊,我等众将都看的出,何况是陛下,女皇陛下以雄才继承大统,一统天下横扫八荒,岂能容你有二心?只是陛下心胸宽广,未曾于你计较,只是在默默等待你的态度。虽为见怪,却也难免失望。”
霍清明嘿嘿一笑,不疾不徐的说道,他推了推桌上的酒杯,缓了缓语气,又继续说道:“陛下应尊夫人之约,出兵凉州,一来一统河山,二来也是为救凉州百姓于水火之中,段兄身为凉州名将,内心未能真正的臣服于陛下,陛下焉能重用?
洛召洺镇守勒南,身经百战、智勇双全,一番交战下来,陛下甚是爱其才,便有意使其成凉州诸将的代表人物,故而屡次派其统兵征战,不料此番却死的不明不白,不仅折损了一员上将,更是坏了陛下团结凉州诸将的计划,陛下焉能不怒!”
段雄威听霍清明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心中也是大为惊疑,不知不觉间后背都渗出一层冷汗。他心中本也觉得这洛召洺死的有些蹊跷,但却不敢细想,如今霍清明说出来,他也是悚然而惊。
“这,难道...?”段雄威一脸惊恐的看着霍清明,嘴巴不知不觉间都张得老大,他实在不知道霍清明说出此话是何用意,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霍清明却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段兄不必惊慌,听我慢慢道来。”言罢,霍清明缓缓站起身形,踱着步继续说道:“我敢断定,洛召洺之死,与严景信有脱不开的关系,否则陛下为何急调严景信回兵?又为增派蔺闻宇前去助顾俊川镇守滑石道?为何又让陆明义引军接引严景信回军?
陛下天纵之才,焉能想不到事情的原因?我想恐怕陛下是动了杀心!唉!~可惜了!”霍清明说罢,不由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
段雄威听闻霍清明的话,眼中全是难以置信,不过片刻之后,他也是恍然的摇了摇头,微微叹气,拿起一杯酒灌了下去。而后抬头看向霍清明言道:“襄侯的意思是严景信公报私仇,害死了洛召洺,陛下派蔺闻宇前去增援,实则是堵住严景信的后路,又派陆明义前去接引,便是对其监视控制,若是他敢做出什么异动,陆明义就...”
“呵呵,段兄心照不宣便是。”霍清明却不明言,只是这般表达算是默认了段雄威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