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虽然知道问题并不是消失或解决了,可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这样暂时的避风港,只想躲在严谦的怀里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用怕。
「谦哥,我想回家了。」她覆上他轻抚着她的脸的手。她突然反常地觉得,以前在严谦严密的掌控下,被牢牢控制的回忆,似乎不再那麽痛苦难堪,甚至此刻还令她感到安心。
是她真的对严谦打开心房了?还是因为昨日严谦救了她而产生的吊桥效应?无论哪种,她已放弃思考。
听到谢言虚弱的话语,严谦眼神逐渐变得柔和,用他那令人悸动的嗓音低声说「好,等医生检查完我们就回家。」
两人牵着手坐在床上,相视无语。换作平时谢言跟严谦面对面沈默肯定会觉得尴尬,今天却只想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漆黑有神的星眸,看着他英挺的鼻梁,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性感薄唇,安静地想着他真的长得很完美。
严谦倒是很习惯看着谢言不说话,平时她总会被他盯得双颊泛红,着急忙慌地找各式各样的话题来化解尴尬;或是有些恼羞成怒,鼓着脸赌气问他看什麽,然後说不许一直看,无论哪种反应都显得十分有趣。
今天她仅是呆呆愣愣的看着他,却显得乖巧又惹人怜爱。
正当严谦又想凑过去亲吻谢言时,病房门再度被打开,一阵沙哑又激动的嗓音像风一般闯入,严谦光听声音,连头都没转过去就先毫不掩饰地「啧」了好大一声。
「呜呜,谢言,我的好姐妹,妳身体还好吗?」曾瑶也穿着病人服,披头散发地从门口奔到床边,目中无人地将严谦挤了开,握住谢言的手。她的脸颊没完全消肿,颜色从红色变成了淡紫色,现在连眼睛也肿得只剩一条缝。
谢言看到她哭丧的脸,也无法克制地鼻酸,轻声说「医生说我没事,妳眼睛怎麽哭成这样了?」她心疼地摸摸曾瑶的脸。
曾瑶的个性外放,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快,想法也很洒脱,极少为琐事纠结,就连几任男友劈腿,她也只允许自己难过一个晚上,隔天照样像没事人一样笑得乐呵呵。
谢言欣赏又羡慕她坚强的个性,也从没见过曾瑶把眼睛哭肿了的样子,现在见状,分外舍不得。
「我只要想到?妳差点因为我?死丶死掉?我丶我就?呜哇?」曾瑶忍不住抱着谢言又大哭起来。
谢言拍拍曾瑶的背,一时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昨日的经历对两人来说恐怕是一辈子的恶梦,尽管获救的当下,两人因为肾上腺素荷尔蒙影响,暂时安心麻木,但面对当时生死一线的回忆,未来恐怕要面临创伤症候群好一阵子的折磨。
「没事的,这不是妳的错?妳身体好些了没有?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谢言关心询问道,此时她才注意到曾瑶身後还跟了一个人。
那男子身高虽不比严谦,但一身结实的肌肉绷在黑色的短袖下显得张扬,肩膀宽广好似与他擦身而过会被他撞飞一般的强壮,他的眉眼与曾瑶有几分相似,但是相较起曾瑶的活泼灵动更为沉稳,他默默插着胸站在门边。
被曾瑶挤到一旁的严谦起身与他相互点头示意,两人虽未刚认识不久,但此刻的心境应该是十分相近的。看来曾伟伟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
曾瑶扑在谢言怀里呜咽,谢言也安抚地持续轻抚着她的背。她知道曾瑶不只是因为被绑架被伤害而难过,还因为她在最糟的情况下得知王大卫的死讯。
曾瑶与大卫打得火热时,谢言正为了黄盛的车祸而忙得焦头烂额,她没见过大卫几次面,尽管曾瑶与大卫相识不到三个月,但两人间的感情经历了什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现在只剩曾瑶了,没人能理解她心里有多痛。
曾瑶最终还是很克制的只哭了五分钟,因为曾伟伟整晚一直告诉她,大卫的死跟她没有关系,他是为了给哥哥王大勋挡箭才被当成弃子,跟他人生中有没有遇见曾瑶这个人都没有影响,让她不要再多想。
曾瑶选择相信这个说法,毕竟无论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与其对伤心事耿耿於怀,不如相信自己至少在大卫生前给了他一段美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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