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连自己兄长都能依法处决的君王面前,任何功勋和情面都毫无意义。
第二名囚犯被拖上来时,双腿已经完全软了,全靠衙役架着才能站立。
监察官展开卷宗,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刑场上空:“罪员王德明,原户部主事,贪墨粮款八千”
。
没有哭嚎,没有辩解。
囚犯只是死死闭着眼睛,浑身抖如筛糠。
“行刑!”
同样的程序再次上演。
当绞索套上脖颈的刹那,人群中爆出震耳欲聋的呼喊:
“杀得好!”
“狗官该死!”
第三个被带上来的也是个男爵,强占商铺、女人,逼死七条人命。
“该杀!
该杀!”
百姓的怒吼一浪高过一浪。
随着行刑进行,为了加快进度,又有三名监察官同时上前,各自展开卷宗,声音此起彼伏。
每一个名字被念出,都引一阵更激烈的声浪。
这些被“凑数”
的囚犯,或许罪责不及那几个男爵显赫,但每一条都证据确凿,在《夏律》“罪加三等”
的严苛条款下,个个都够得上死刑。
“行刑!”
“行刑!”
“行刑!”
命令声接连响起。
绞架不够用,就分批进行。
囚犯们像被收割的庄稼般,一个接一个被吊上绞架,脚下的翻板哐当作响,身体在空中挣扎扭动,最终归于静止。
整个行刑过程如同一条冰冷的流水线。
短短一个多时辰,十座绞刑架上已经挂满了尸体,在秋风中轻轻摇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