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玘顿了顿,接着指向地图上与保宁府接壤的那几个府县,语气愈发沉重:“你们好好瞧瞧,这些地方哪有实力能够阻挡得住保宁府的扩张步伐?”。
“它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只能慢慢地被吞噬掉”。
话音刚落,邓玘不禁长叹一口气,摇着头无奈地感慨道:“总督大人如今也是左右为难呐!永宁那边有奢安叛匪虎视眈眈,而眼下保宁府这块险要之地又冒出这么一只‘大虫’来搅局”。
朱卫勇赶紧接过话茬,忧心忡忡地说道:“邓总兵所言极是,但咱们不得不面对现实啊”。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一仗咱们实在是没多少胜算可言,就算最终不至于落败,恐怕也会演变成一场两败俱伤的恶战”。
说到此处,朱卫勇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更何况,咱们这儿可是有着一万多名官军精锐啊!”。
“倘若真把这些将士们都折损在这里,不仅无法有效遏制住保宁府的势力蔓延,甚至连奢安叛匪都会因此变得更加嚣张跋扈、难以收拾”。
邓玘微微眯起那狭长的双目,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即便最终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场仗也必须得打!”。
“朱总督身为五省总督,哪怕此番战事损失惨重,但他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补齐兵力与物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然而,如果让保宁府得以喘息,恢复元气,那我们可就要陷入大麻烦之中了”。
“诸位不妨好好瞧瞧保宁府如今究竟是如何行事的?”
“他们竟敢大胆地分田地给百姓,免除那些繁重苛刻的捐税杂费,甚至连劳役也一并免除”。
“如此行径,到底意欲何为?这分明就是在掘断我大明王朝的根基啊!”。
“倘若任由他们这般发展下去,冲出保宁府只是时间问题,届时整个四川恐怕都会迅速落入他们之手。”
听闻此言,在场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面露无奈之色。
毕竟,谁都不傻,如此显而易见之事,众人自然都是心知肚明。
不得不说,这便是世家豪强起兵造反往往能够轻易获得成功的关键所在。
他们深知建立稳固根据地的重要性,通过一些举措,既能保证有源源不断且稳定的财政收入,又能拥有充足而可靠的兵员补充。
就如同那奢安叛匪一般,不仅险些攻克下成都府,而且历经多年屡次围剿却依旧未能将其彻底剿灭。
相反,叛乱范围不断蔓延扩大,致使许多地方遭受战火摧残,变得破败不堪,给西南数省带来了极为沉重的损失。
“两位也不必惊慌”,邓玘又说道,“出征的时候总督大人已经发话了,这次不求大胜,只要能打断保宁府发展就可以了”。
朱卫勇和马万达听闻此言,不禁精神为之一振,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齐声说道:“还请邓总兵详细地给我们说一说!”。
邓玘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说道:“总督大人的想法其实颇为简单明了”。
“他将会再次下达命令,大规模招募新兵以补充兵力。而咱们的重任便是伺机而动,找准时机一举歼灭保宁卫的主力军”。
话音刚落,邓玘便踱步走到了地图旁边,伸手轻轻一指,接着解说道:“二位请看,这保宁府地域辽阔,地势更是险峻异常”。
“然而,一旦咱们成功消灭了其主力部队,周边那些大大小小的州府定会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朱卫勇和马万达赶忙凑到地图前仔细端详起来。
果不其然,正如邓玘所言,只要保宁府失去了充足的精锐之师作为支撑,必然会深陷困境之中。
毕竟,周遭的这些州府尽管实力相对较弱,但要想各自组织起上万名士兵参战,却并非难事。
届时,保宁府将面临群狼围攻猛虎的艰难处境。
无论保宁府原本有多么强大,在众多敌人的持续消耗之下,其人口数量必定会逐渐减少,所掌控的地盘也会日益缩小。
想到此处,马万达不禁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开口问道:“邓总兵,这所有的计划皆是以能够剿灭保宁卫的主力为前提条件”。
“可是,如果出现意外情况……那又当如何呢?”。
邓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这便是接下来我要讲的重点了”。
“咱们主力与对方主力交锋,即便不能取胜,但至少能够形成相互对峙的局势,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朱卫勇与身旁的马万达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沉声道:“若说获胜或许存在一定难度,但打成僵持不下的局面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毕竟那保宁卫虽实力强劲,但据我方所仔细盘问的那些败兵所言,除去偷袭得逞之外”。
“在正面战斗中保宁卫自身的伤亡亦是颇为惨重,如此一来,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