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玘深知这三人乃是那一万精锐之士的首领人物,如果此刻贸然对其加以惩处,恐怕那一万士兵立刻就会哗变闹事。
然而,若是对此事不闻不问,轻易放过他们,自己尚未出征便先遭此等下马威,日后又该如何统率这支军队呢?一时间,邓玘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困境之中。
“五省总督朱大人到!”一声洪亮的通报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营帐内原本的宁静氛围。
邓玘听闻此声,脸上顿时浮现出欣喜若狂之色。
他匆忙起身,起身时还把衣服在椅子上挂了一下,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只见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门口走去,身后的众将们见状,也纷纷跟随,紧跟其后,脚步匆匆。
而另一边,吴云青三人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担忧。
然而形势所迫,尽管心中有所顾虑,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着大部队一同走出营帐去迎接那位尊贵的五省总督朱大人。
邓玘率众将来到营帐外,只见一位身披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端坐于一匹高头大马之上。
他神情威严,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朱燮元翻身下马,与邓玘相互寒暄了一番。
随后,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了吴云青等人身上。
他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大营返回成都城,但是突然听到手下禀报了吴云青三人的事情。
这三人他都认识,都是侯良柱的心腹,这次调动侯良柱的嫡系,那边肯定心有不满。
大明虽然文贵武贱,但是最近这些年武人的势力却在抬头,武官也越加跋扈。
主要是因为各地叛乱不断,这些领军将领麾下聚集了一批战力不错的士兵,因而势大难治。
不过朱燮元很有信心,以他在四川的威望,和如今的官位来说,即使斩了这三人他也不怕。
“这三位是?”朱大人明知故问的开口问道。
邓玘连忙上前一步,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叙述了一遍,朱燮元听完后,脸色微微一沉。
“大敌当前,竟敢违抗军令,当以军法论处!”,他厉声道。
吴云青等人心中一凉,他们没想到这位朱大人真敢拿他们做法。
但他们却不敢顶嘴,于是齐声应道:“末将知罪,请大人责罚!”。
朱大人凝视着他们,沉默片刻后,朗声道:“闻鼓不至,怠慢军机,当斩,来人,给本督拉下去斩首示众”。
吴云青三人心中一惊,同时把手伸到了腰间,他们可都是战将,几十个亲兵又都在不远处。
如果朱燮元真敢动手,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马上就能从这里杀出去,直接鼓动手下兵丁杀出大营。
他们手下的十个千户也悄悄的戒备起来,目光闪烁的看着朱燮元。
邓玘大惊,这是要火拼的节奏啊,赶忙单膝跪地,“总督大人,此时正是用人之计,还请总督大人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朱燮元眉头紧皱,他突然发现,事情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这三人好像对朝廷已经失去了敬畏之心。
对他这个五省总督的威严有点不放在眼里。
他这样想可是大错特错,三人对他还是很敬畏的,可是三人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战将。
手里又有精兵强将,朱燮元想这样杀他们可就不行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这些厮杀汉。
“监军大人到”,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不一会儿,戴君恩便领着几个身着重甲、英姿飒爽的亲兵疾驰而来。
走到近前翻身下马,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道:“总督大人,这究竟是发生何事啦?”。
邓玘见戴君恩发问,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又讲述了一遍。
戴君恩听完之后,微微颔首,然后呵呵一笑道:“咱家原以为是何等大事呢,原来如此!这三位将军也是一心牵挂战事,其情可悯呐”。
说罢,他转头看向朱燮元,目光中透着询问之意。
“依咱家之见,不如对他们略施小惩,以儆效尤,同时也让他们戴罪立功,将功补过,不知总督大人意下如何?”,戴君恩微笑着提议道。
朱燮元听闻此言,轻抚着自己那长长的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戴公公都亲自开口求情了,那本督也就卖您这个面子,暂且饶恕他们这一回”。
“不过,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他的话语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紧接着,朱燮元大手一挥,厉声道:“来人啊!速将此三人给本督拉下去,重责三十军棍!并通令全军知晓,若日后再有类似之事发生,定不轻饶!”。
随着他一声令下,立刻有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按住了吴云青等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