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帐外的风雪,“轻伤的弟兄们已经自己裹了伤,不影响后续守据点”。
赵山河闭了闭眼睛,火堆的暖意也驱不散心口的沉。
三百零九,这个数字像块石头压在他心里,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曾跟他一起训练、一起吃饭的兄弟。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带着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沙哑:“都烧了吧,然后把骨灰装严实了,等开春船队北上,把他们的骨灰送去金陵的烈士陵园,立块碑,让他们有个着落,也让家里人能寻到根”。
“是!”,亲兵队长躬身应下,将纸片翻了个面,继续汇报道,“此战共斩杀鞑子三百七十二人,其中正黄旗骑兵一百八十八人、步兵一百八十四人”。
“另有二三十个溃散的,多半也活不过今夜的雪天。至于那些反抗的汉军旗……我们杀了五百余人,剩下的都看押起来了”。
这个战果若是放在大明,足够朝廷摆酒庆功,连升三级——可在大夏,却是实打实的“损失惨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