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像少时那般天真。
即便风险极小,那总归还是有风险不是
不必去赌人性,有些风险也不必去冒。
至于道侣之间,双方轮换赶路,此等之事少见,一方面是在于,修为处于同一境界的道侣,本就是属于极少数。
大多情况下,都是男性修行者会比女性修炼者要高上一些。像女性修炼者高于男性的,虽然也有,但整体情况要少上一些。
当中不乏有二婚三婚的情形。
昔年道侣已经逝去,年长日久,终究是另觅新欢。
像一人苦等,守身如玉的,毕竟只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毕竟,数百年的枯寂生活,那不是开玩笑的。
时光岁月之长,足以泯灭很多东西。若有人能以一以贯之,那绝对是经历岁月考验的真爱了。
至于另外一方面,那便是不是所有道侣,那都是生死道侣。
彼此结合的因素,多种多样,有利益,有权衡,有考量,有妥协,也有将就。
相互间的情感,未必就有如何如何得好。
此外,道侣之间,也会有矛盾。
相处的岁月长了,遭遇的事情各种各样,彼此间的理念,哪怕只有一丝毫的差异,也会在岁月长河下无限放大。
当中有一部分的道侣,可以经历磨合,彼此克服。但也有一部分的道侣,会日积月累,渐行渐远,甚至是离心背德。
像那童话里,王子与公主在一起,便是圆满结局。
可现实不是童话,相处久了,也总会有矛盾。即使是亲密道侣之间,也会和离,也会分居。像神仙眷侣什么的,毕竟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否则,也不会被记录在各个热销的传记小说上,广为流传,引来世人无限的期盼和遐想。
有些事情,终归是得不到,才更会让人遐想。
道侣之事,虽以大道为志,彼此为侣,但都是世间之人,哪有那么纯粹。
无论是利益,还是情感,总会有自己的小心思。
像那些明明有了道侣,还在外面撩拔的人,在这世间,又不是没有。
可偏偏,这越优秀的人,周围聚集起的人就越多。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说起这个,陈平安突然感觉有些异样。
话说,他好像
好吧,他这话好像是在点自己。
陈平安只觉得有些汗颜。
虽说各有缘由,都有些阴差阳错,但他目前的情况,好像还真是如传言这般。
嗖!嗖!
淡蓝色的流光和淡青色的流光,在半空中交相辉映,在灵性的环绕下,整体的动静并不算太大。
不过一些境界尚可的武道修行者,还是能够发现。
两人数月未见,兼之雷鸣之事,飞掠之间,倒也没少交流。
主要就是询问了一些雷鸣山脉的事情,还有顾倾城宗师庆典的事情,偶尔穿插一些顾家元老们的会谈。
此等之事,陈平安熟门熟路,经验丰富,自然是应对得体。
“算算时日,你与倾城结下婚约,也已过去一年了,再有两年时光,你们也该成婚了。”顾清婵一袭淡蓝长裙,流光溢彩,体态优雅,端庄妍丽。
“是啊。”陈平安笑着道:“还有两年时光。”
“怎么”顾清婵看了陈平安一眼,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是心急了”
她与陈平安虽是亲近,但更多的是对小辈的欣赏,正常交流中,脸上的笑颜并不多。
面对顾清婵的调笑,陈平安自然不会正面接话。
他与顾倾城之间的婚期是顾家定的没错,但作为婚书上的证婚人,顾清婵也存在着一定的话语权,他若顺着话题,承认心急,很容易让人误会。
但若是分毫不提心焦,又会容易让人多想。
是对未来妻子没有期待,还是为人太过虚伪,掩饰内心想法。
所以,陈平安并未正面接顾清婵的话题。只是没想到顾清婵不依不饶,偏生揪着这个话题:“观你如此淡然,是对这门婚事不太期待”
“倾城仙子姿容妍丽,有倾城之貌,品性高洁,宛如皎月,犹如稀世珍宝,平安自是期待。”陈平安表露心意,斟酌着言辞:“只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婚期已定,不敢心焦。”
“好一个不敢心焦。”顾清婵星眸璀璨,深深地看了陈平安一眼:“你这是在责怪本宫”
“不敢不敢。”陈平安眉眼低垂,谦和道。
“罢了,难得看你这么老实,本宫就不为难你了。”顾清婵凝视了陈平安一会,浅笑道:“婚约已定,不必心焦,好生修行,切莫懈怠。”
话虽如此,顾清婵对陈平安的修为进境,还是极其满意的。甚至心中生出惊艳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