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费这劲干什么”裂地叟表达着不满:“坐着这马车,一点都不舒坦。”
“好了,老叟,少说两句。”一旁的狂澜客发话道。他的身形修长,面容清瘦,一袭墨色长袍,看上去有几分儒雅风范。
“我们低调进城,没想能瞒过顾家,不大张旗鼓地来,就是表个态度。就这个节骨眼,别闹出什么事情来,场面上过得去,大家心照不宣,彼此都好。”
狂澜客说的道理,裂地叟也明白。但明白归明白,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既然狂澜客都说了,他嘟囔了几句,也就没再说了。
梁晓娴看了两人一眼,把目光落在了马车外。
外面州城街道,商贸繁华,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一派兴盛景象。
郡王王位之争,如火如荼,派系争锋,利益交错,碧苍一十七州,或多或少都卷入了这场大势之争斗当中。
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局势尚未明朗之前,局中之人,身不由己,所能做的只有拼尽全力,不惜一切。
像苍龙州这般,还独立于外的净土,已经不多了!
梁晓娴收回了目光,看着马车中的两人,想起了临行前,义父的嘱托。
若是事不可为,那
她志在必得而来,所为的自不是扫兴而归。
若是可能,她自不愿放弃。
只是
真到了那时候,为了派系的利益,她必然会不顾一切。
梁晓娴明亮的双眸微动,打消对此种可能的设想。
“陈平安”
她心中盘算,盘算着手上的利益筹码。
“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你
不要自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