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力竞争者。其实该说是一位修行者俯瞰人间局,精准预判了姐姐将来的路,斥之为缘木求鱼,不与为伍,并自已去开辟另一条路。
元慕鱼终于叹了口气:「可我没有想过,她会有你。从我了解到她视角跳出大乾,开始开辟天霜国之后,我就忽然意识到,她固然不对,我也狭窄,我们的争议是不是在你眼中如同笑话?」
「倒也不是。」陆行舟终于开口:「人们的眼光视角,总是被所处环境局限,亦或被时代局限,最出类拔萃的人都很难跳出这个藩篱。单论你们的争端——我赞成的是你,现在也是。」
元慕鱼脸上绽开了惊喜的光。
「我淡出阎罗殿权力之后,到现在差不多四年了,这其中有些变化我已经没多了解。」陆行舟说得很平淡:「这些年你还在推进十殿阎罗的原策划,看上去还在铺陈想做的事情——所以现在做到什麽程度了?」
元慕鱼惊喜的光黯淡了下去,低声道:「我布置了一个以大乾为基的杀局-在一定的时候同时策动击杀相应地点的官员,届时江山尽染,大乾国运倾颓,化为我的杀阵之需,助我乾元,此山河之祭。」
陆行舟瞪大了眼晴,阿糯手里的红薯都掉了,嘴巴里啃着一口都忘了吞。
果然人家是阎君,不是鱼鱼。
与你初始和你姐姐的道争,好像已经不一样了,彻底走向了魔化。
陆行舟忍不住道:「你当时该不会是怕我反对吧?」
元慕鱼低声道:「是丶是有点,我知道你本性其实很善良。我丶我怕你到时候会反而给我肘,纪文川他们丶他们也更听你的———」
陆行舟脱口道:「但那个时候就算你让我杀了天下人我都会干!」
气氛一时安静,阿糯下意识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的表情,心中想得最多的是瑶姐姐可一定要在这时候开启神通啊,不然你会后悔的。
元慕鱼一把拉着陆行舟的袖子:「行舟,我知道错了———」
陆行舟叹了口气:「行了,放开。」
元慕鱼没放,反而续道:「行舟,当时我想,等我想做的事做完了,整个阎罗殿我都可以给你—·就委屈几年,几年就好了—可我——.」
「阎罗殿给谁根本无所谓,我要那干嘛?」
「我知道我知道,你气的只是我的态度,更气的是腿。」元慕鱼道:「龙倾凰骂我说我不能感同身受,其实不是的—我—
这回阿糯都没忍住:「那是什麽?」
元慕鱼这回却没回答。
因为实际更难启齿。
既把他边缘化,自然会怕他跑了那种想把他打断腿关看一辈子的病娇心,怎麽说给人听?谁能理解这玩意,难道这麽说了,陆行舟会觉得你很爱他?
不会的,只会更恼火,加深那种「玩具」的感受,那比「不能感同身受」还更糟糕。
可偏偏此世没人能理解的病娇心,陆行舟反倒懂一点,神色颇有些古怪。
看小说玩游戏说不定会觉得病娇挺萌的,自己实际遇上了才知道什麽叫蛋疼。
但真是病娇麽?陆行舟至今都更觉得只是纯粹的不爱。
反正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现在陆行舟自己也不爱,并不想继续纠结以前这些破事,便没有去追问,只是道:「既然如此,阎罗殿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麽?」
元慕鱼见他不问,也吁了口气:「还没到时候,我们的势力也没铺遍每一寸地方。不过一些大郡是有了对了行舟—」
「嗯?」
「我发现顾战庭近期刻意安排的一些郡守,和我想要的山河之祭,很多位置都是对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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