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哪里有误判?
「丹学院结业名单出来啦!」有人挥舞着内部传出来的资料一路跑进了赌场:「陆家师徒果然都通过了,两个都是优。」
「这都早在预料了,有什麽可说的,看看排名。」庄家一把夺过来人手中资料扫了一眼。
资料并未体现每个人具体成绩如何丶各自炼了几品丹,但大家老赌客了,自然有判断这名单可不是按照什么姓氏笔画排列的,排列顺序只会是成绩顺序。
列在第一的赫然是陆糯糯。
「草,还真是徒弟青出于蓝了啊!」
「瞎,要说也正常,陆行舟又有工作又泡那麽多美人,哪来的时间琢磨丹术。还不如小孩在家能好好学呢。」
「你这不也马后炮,之前哪个说的七岁小孩能干嘛,老子七岁还在穿开裆裤,这话谁说的?」
「给钱给钱!」盛元瑶一阵风般卷了进来:「别说我有内幕啊,这几天我都没去陆家!」
众人斜睨着她,狗都不信。
算了。看在她这次押得不多的份上,就当给盛首座个面子,也没人说啥,庄家直接赔付。
盛元瑶拿了银票喜滋滋地走了:「哟,还是南方的银票,不多见哈。」
拐角元慕鱼静静地看着,转身离开。
「喂。」熟悉的声音传来,元慕鱼转头看去,裴初韵靠在街角,偏头打量着她:「之前不辞而别,现在又静悄悄回来掌钱打水漂玩,打算干嘛呢?,元慕鱼淡淡道:「自有我的事,与你何干?」
裴初韵道:「你事先知道行舟和阿糯现在的丹学水准麽?」
元慕鱼道:「不知,但我知道阿糯在这方面的天赋强绝天下,行舟是人中天才,阿糯在这方面却压根就不是人。阿糯胜出很正常。」
裴初韵道:「那你为什麽还押那麽多钱在行舟那儿?阿糯也是你养大的孩子,在这里表现出你偏心行舟,有意思吗?」
「不是偏心。」元慕鱼淡淡道:「只是曾经在别人与他的权衡之中,我没有坚定地站在他一边,如今无论和谁比丶无论得失,我都押他,仅此而已。」
裴初韵笑了起来:「自我满足,毫无意义。你该不会以为,你这算是比押了阿糯的元瑶对他更好的表现吧?」
「无所谓怎麽说,我也不和谁比。」元慕鱼道:「反正我这次也不是来当姐姐议亲的,你的看法,与我无关。」
裴初韵倒是有些纳闷地偏头看了她半响:「你这次和上次不太一样了。」
元慕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与她擦肩而过:「看来龙倾凰的信还没寄到,你居然还挺乐。」
裴初韵:「?」
想要问时,元慕鱼已然走远。
过不多时,元慕鱼戴上面具进入一栋表面普普通通的宅邸,那是阎罗殿的京师分舱。
里面瞬间跪倒一群人:「参见阎君。」
这些日子浑浑噩噩的元慕鱼好像已经恢复了应有的性情,淡淡道:「最近京中事,挑重要的说一说,尤其是皇帝相关。」
「除了突兀地更换了几个郡守之外,别的也没什麽特别的。听说裴清言在朝堂上极力反对,说这无缘无故的—我们感觉是在强行削裴氏的影响力。」
「裴清言押宝陆行舟,早晚有这一天,他自己也心中有数,所谓反对不过做做样子。
其他的呢?」
「其他的就是一些官员建议成立外贸司,朝堂正在讨论。别的就没有了,哦,据说陆行舟要回夏州成亲阎君?阎君?」
元慕鱼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摇了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