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同理大乾皇室和妖族都有无数年的收藏,掏几件出来误导并不是多难。
其中妖族的妖气不太可能在这种形势下瞒过,基本可以排除。
而如果是顾战庭,行事风格往往会勾连很多,有极大的概率勾连到元慕鱼身上,但没有。并且顾战庭大概也找不出这麽多年轻强者来。
排除法一个个上,最终还真可以判断,大概率就是古界,并非误导。
如果此事与顾战庭有关,那最多也只是提供给古界这麽一个赛事的背景,利用古界去做事,双方的交点应该是兆恩。
兆恩在天霜国被夜听澜击败受伤,大约是从夜听澜与司寒的交集中发现了天瑶圣地与大乾的貌合神离,便找上了顾战庭联合?
有乾皇策应,让古界中人得以大批量出现?好像说得通。
那除了这些年轻弟子,还出现了多强的?古界的诉求是什麽,只是为了杀人?
陆行舟在沉思,那边独孤清漓也在开打,他的目光也就下意识落在擂台上,看着出神,久久不言。
元慕鱼在旁边静立数息,有点绷不住了:「你说和我聊聊,就是这些?」
陆行舟「嗯」了一声:「是。我必须找出对方的来路丶以及判断他们可能采取的措施。」
元慕鱼闭上了眼睛。
陆行舟为了别人弹精竭虑地筹谋,而她只是一个被问询甚至防范的对象,这种感觉怎麽想怎麽难熬。
元慕鱼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来这里,整个过程就像把自己煎皮拆骨,然后一股脑儿丢在一个丹炉里煎成药。
她仿佛梦般说着:「你我之间,只剩这个?哪怕你明明知道我也有事。」
「不然呢?」陆行舟反倒有些奇怪:「如今在公,您是阎君,我只不过是个前下属,我已经不合再为阎罗殿的事发言。便是刚才你报我一溜的头衔,里面也不含与阎罗殿相关的东西,这意思我能领会。在私,你依旧能许我喊一声姐姐,我也是仗着这点私交来问你的———」
元慕鱼的心里非常难受。
怎麽会是这样的对话,怎麽会是这样的态度.
不应该。
梦里的行舟都不会这样说话,可活生生在现实发生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那一溜头衔与阎罗殿无关,只是我不想让你阎罗殿的历史暴露在别人面前,对你不利。」
这句话说着好像很势弱,在解释—这种表现,元慕鱼起码有三年没有对陆行舟表露过了,以至于话出口竟然觉得挺别扭。
陆行舟果然证了惬,沉默片刻才道:「那其实无关紧要,天瑶圣地的人都知道,至于外人—」
有心的也知道。」
「但以后有心的也未必能知道了!」元慕鱼的声音大了起来:「你现在的所有能力,都与阎罗殿无关,外人凭什麽知道!只要时间久了,谁也不会知道你的根底!」
陆行舟倒是从很早就知道她有这个好意,否则当初离开不可能如此风平浪静,
但却只是道:「这在我七品之时重要当我三品并且还能在你同等修行下平分秋色的时候,
这就已经不重要了。姐姐—·陆行舟已经不是你心中那个病弱需要保护的对象。」」
元慕鱼想说什麽,却终究没说出来。
刚刚的擂台,他已经亲手将这样的过往砸得粉碎,意味已经不能更明显。
元慕鱼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冷了下去:「看来是我没事找事了。以后不需要我考虑你的安全了是吧,我知道了。」
陆行舟也抿紧了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