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刚才穿着男人衣服进屋换装的女人就是天瑶圣主?所以宗主连一招都扛不住,我们连她的行动轨迹都看不清?」
「所以昨天那个杀了我宗弟子的金闪闪女人就是妖皇?」
「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她们这麽强大—」
「但我们为什麽还活着?」
一个同时在泡妖皇和天瑶圣主的男人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一个同时惹了妖皇和天瑶圣主的三品普通宗门,居然至今只死了一个当街调戏的弟子,如今宗主死活不知。
看着一群寒岚宗高层颤着腿离开,成衣店老板抬头沉吟良久,在门口挂了两块匾:「服饰华美,妖皇扫荡一空;衣间舒适,圣主流连忘返。」
横批:「梅开二度。」
此后这成衣店成为当地旅游圣景,前来朝圣的游客比去冻月寒川历练的人都多。
「碎!」夜听澜一把将张立英丢在道旁,自己坐在路边石块上。正待审问,觉得右手怎麽还拎看个人,便随手放在身边。
结果就是陆行舟挨着她坐了,夜听澜竟然完全没察觉哪不对。
张立英眼神发直地看着两人贴身而坐的样子,脑子一片空白。
他家高层都猜出了夜听澜的身份,他当然更是在路上就想明白了。所以听澜真人是要还俗?
夜听澜冷冷道:「说吧,你见过顾战庭或者他的使者?」
张立英哪敢隐瞒:「乾皇之事我真不知,倒是司国主亲自找过我。冰川南部毗邻十几个宗门城镇,他应该都找过了,但我们寒岚宗相对是最近的一个,最终也就选择从我们这里启动」
夜听澜反覆问了几句,似乎也确实没啥新鲜的,寒岚城充其量也就是执行者和始发地,指望区区三品宗门知道什麽内情也是强人所难。
倒是这麽问了一阵子,让夜听澜起了其他意。
问张立英没用,何不去细问司寒?
顾战庭想说动司寒,肯定不会只粗暴的给个好处,双方有什麽想法必定是经过很细致的交流。
天瑶圣地和大乾皇室的博弈是很严肃慎重的事情,本就是这十年内牵扯夜听澜最多心力的一件事,如今司寒这边有突破口,身边还带着军师,何妨深入点试试?
转头看看陆行舟,陆行舟猜到她在想什麽,便道:「想找司寒,那就要快迟些怕有变故。司寒失了骨龙,又受了伤,天霜国宗派林立,想取代他联盟国主位置的野心家可不会少,都不需要顾战庭做什麽操作。若是顾战庭在背后还有所操作,那司寒有可能死得很难看,这本就可能是顾战庭此谋的最后一环,卧榻之侧,他怎麽可能坐视一个统一强盛的天霜国崛起?」
夜听澜道:「司寒死不死倒是无所谓,你也认为值得找麽?」
「值得。」陆行舟认真道:「和他这点过节,既然没造成伤亡便只算小过节。若能救他于危难之中,那此前顾战庭的盟友就成了天瑶圣地的盟友。话说司寒可不弱,能和你与龙倾凰周旋要是天霜国有可能出现超品,那他的机率是最大的。圣地独立于政权之外,你可未必只能做大乾一国的圣地。」
张立英瞪大了眼晴,夜听澜同样直挺挺地睁眼盯看陆行舟,空气一时安静。
能想和司寒化敌为友,把敌人的盟友拉成自己的,这还算正常。
但说到最后这一句,就几乎不是正常人会考虑的事情了。
这就是脚踏妖皇圣主两条船的男人吗?
夜听澜沉默片刻,再度转向张立英:「张宗主,这次的事情,贵宗——」
张立英得了陆行舟的格局提示,这回脑子转得飞快,立刻下跪叩首:「蔽宗愿意附属于天瑶圣地,从此便是圣主的一条狗,为圣主北看冻月寒川的大门,南望天霜国的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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