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此地能有花草,理论上也是能存在动物的,但没有发现我猜测有动物在水底休眠,因休眠状态而没被我们察觉气息。宝物极有可能是被它埋藏在水底甚至可能是被吞了,最好不要贸然下水打扰。」
夜听澜转头看看陆行舟的侧脸,
不得不承认他的脑子确实靠谱,这分析极可能就是真相。
不需要下水去查,不需要惊动「地主」,能用最理智的方式去规避或解决问题。
「所以此地的所谓危机,只要我们自己不触发,就暂时不会有。」陆行舟续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麽做到不惊动此地生物而出去空间裂隙之类的玩意我是真的没有半点接触,无法分析,得靠你了。」
夜听澜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一点入秘境寻宝的念头都没起过?你都知道必有宝物了,也知道我有实力。」
「.我不吃软饭。」」
「你吃得还少麽?」
「喂,不管是阎罗殿还是天行剑宗,我都是用脑子换饭吃的好麽?」
「你现在也可以用脑子换我的力量。」
陆行舟摇摇头:「我不喜欢打不知彼的仗。而且你还伤着,我不想你冒险。」
夜听澜的神色有点小怪异。
他明明知道有强大宝物在眼前,竟然一点贪欲都没有,考虑的竟是她的安危」
虽然自己为了面子死撑没承认是天瑶圣主,想必是瞒不了他的。明面上说,她夜听澜是天下第一,一般情况下,人们会对天下第一的存在有种过分的底气,觉得无所不能,什麽危险都不是危险。
实际她知道不是的。
首先所谓的天下第一只是大乾,世界很大,还有其他地方;其次天瑶圣地里就有自己未必能赢的隐世长辈;再次其他位界之中更有无数不知底细的强者,说不定有真正的仙。
上古秘境中的异兽也当对应此类修行,自己是确实没有绝对的把握。
这麽多年来所见的人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从没有把自己放在绝对强势的位置上,
反倒总是有种认为需要心疼和照顾的感觉。不是现在开始,而是老早就处处流露,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态度依然没变。
那是男人看女人。
登徒子,我是你先生!阎罗殿自幼给的他什麽教育,对自家师父是可以用这种视角看待的吗?
陆行舟从戒指里摸了一套新衣服给自已披上,犹豫片刻,又摸出一套外袍,披在夜听澜肩上。
夜听澜证了证:「你干嘛?」
「你背上破了不少地方。」
「我有衣服!」
陆行舟笑了:「那你换。」
夜听澜这才醒悟,她带的都是女式道袍和女子衣裙,没法像这样直接披上,得脱了原来的破衣服换上。可这里哪有让她躲起来换装的位置?
反倒是陆行舟这宽大的男式外袍,可以不讲道理地披在身上,盖住一切春光。
夜听澜不说话了,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属于陆行舟的气息如此强烈,让她一时有些心烦意乱。想丢了吧,难道继续泄春光?继续披着吧,怎麽感觉比泄春光更暖昧。
看自己的宽大衣服把她整个人包在里面,历来气质高冷高高在上的先生这姿态越看越萌,陆行舟忍不住笑了。
夜听澜板着脸道:「笑什麽?」
「没什麽。勘测出去的空间裂隙,有思路麽?」
「怎麽,你很急?」
陆行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