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摸,本以为会习惯得如同左手摸右手了,想不到知觉尽复之后,还是这麽羞人。
陆行舟乾咳一声放了下去,还要一本正经地问:「触碰什麽感觉?」
沈棠又羞又愤,难道你要我说怎麽过电怎麽微痒怎麽心跳吗!
憋了半天才愤愤然道:「正常知觉。」
陆行舟伸手按在她膝弯里,帮她曲腿又伸直,反覆数次感知状况,终于转向边上的独孤清漓:「你扶她起来,尝试着慢走几步,小心些。」
说完也不等回应,自顾转身划着名轮椅出了门。
两个女人奇怪地目送他的背影,沈棠伸手摸着被男人按过的膝弯,低声问:「他今天怎麽有点躲着的样子?」
独孤清漓感觉有点知道,却又好像不知道,只得板着脸道:「与我何干,你要不要起来?」
「要。」
独孤清漓把她架了起来,穿好鞋子尝试慢慢走。
虽是大半力气压在独孤清漓身上,但真的已经可以很勉强地走了。
沈棠心中的感触与喜悦真的难以尽述,好久才咬着下唇道:「清漓……谢谢你。」
独孤清漓面无表情:「我觉得你想谢的不是我。」
「没有没有。」沈棠赔笑:「不是清漓一直帮助,我也撑不到今天。」
独孤清漓觉得这话实在太假,懒得辩,一路扶着她慢慢到了院子里。
陆行舟就坐在外面沉默地看她们走出来的样子,心中虽是有些说不清的退避,其实眼中也是欣慰。看见她站起来,往往能看见自己,仿佛这麽多年的期冀都完成了一半似的。
独孤清漓下意识地扶着沈棠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主要是她觉得这俩对视的眼神中间像是有丝,不帮他们凑近都感觉有点罪孽似的。
实际沈棠走这几步已经很辛苦了,有点儿走不动,可看着陆行舟的眼神,好像说「扶我回去」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只得咬牙坚持。
结果还没走到陆行舟面前呢,就两脚脱力,直接往下栽。
明明有独孤清漓在侧,根本不需要担心,可陆行舟还是本能地一拍扶手,轮椅电射而出。
独孤清漓本想扶稳,见这德性索性松开了手。沈棠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了她一眼,「扑通」一声栽进了陆行舟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陆行舟一时懵了,沈棠脑子也只剩一片空白。
北风拂过,卷起院中几片落叶,带得两人发梢轻扬,场景还挺漂亮。独孤清漓拍了拍手,转头走了。
陆行舟:「?」
这白毛,你走了我怎麽办!这总不能把人丢下去吧!
推《师尊先听我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虽被迫成了卧底,但却一心为我玉桓宗?」
面对着师尊似笑非笑的眸光,陆清远竖起四根手指:「天地可鉴!弟子绝无半点欺师灭祖之心,都是那贵妃逼得厉害…前因后果,还请师尊细细听我解释…」
——————
「你的意思是…昨夜你哪也没去,老实本分苦练了一晚上功法?」
陆清远腰杆笔挺:「事实如此…」
「是麽……本座道你身上怎会有那贵妃的胭脂水粉味?」师尊大人又是冷笑,「原是那贵妃逼得厉害?!」
陆清远冷汗泠泠,双手高举:「师尊先听我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