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了,我自己可以。”
“你不可以。”她斩钉截铁地打断陆北野,手上微微用力,推着轮椅就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补充道:“洗的时候,我顺便帮你按摩一下腿部的穴位,对血液循环好,有助于恢复。”
不等陆北野反驳,她又抛出一句。
“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病人。医生看病,不分男女。就好比那些战地医院里的女护士,看到男伤员也依然要履行职责,总不能为了那点男女之别,就见死不救吧。”
“......”
陆北野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这个女人,总有千万种理由等着他。
两人一路沉默,很快到了院子南角的洗澡间。
这是陆家自己用水泥和红砖盖的。
空间比屋里的卫生间宽敞不少,地上铺着防滑的木板条,角落里放着两个已经盛满热水的大木桶,正冒着丝丝热气。
一股混着老式皂角和水汽的味道扑面而来。
陆北野坐在轮椅上,看着那两桶热水,迟迟没有动作。
林蔓清也不催他,“先给你洗个头吧。”
她说着,舀了水兑好温度,示意他低头。
陆北野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没敢让她直接上手脱衣服。
洗头总比洗身子要好接受些。
林蔓清看出他的不自在,心里也有些别扭。
她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你自己把上衣脱了,待会沾上水,容易着凉,反正都要洗....”
她的话还未讲完,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等她再转回来时,陆北野已经脱掉了上身的军绿色背心,露出了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看得林蔓清脸色骤红。
她慌忙低头,继续帮陆北野清洗。
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发丝淌下,她的指腹轻柔地在他的头皮上按压。
热气升腾,将她的脸蒸得更红。
就在这时,林蔓清的视线,被陆北野后背的一处疤痕吸引了。
那是一道约莫三寸长的十字形旧疤。
皮肉翻卷过的痕迹已经淡去,留下浅白的印记,落在他古铜色皮肤上尤为显眼。
这伤疤.....
鬼使神差的,林蔓清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了那道疤痕。
指尖的触感温热而细滑。
“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