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边,打了两桶水。
一桶浇灌在老树的根部,另一桶送到海边,看着聆海兽欢快地喝下。
“生了什么,小觉?我看你这次回来,气息强了不少,但好像心事重重的。”
老树那苍老而温和的声音响起。
“是碰到点想不通的事情。”
周觉靠着粗壮的树干坐下,将最近的经历,简单地跟两位前辈说了一遍。
“……那个叫孙九畴的,就是你们上次说的那个能量体,神神秘秘的,我现在也搞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
听完她的叙述,空间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听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坏人。”
聆海兽的声音传来:“他虽然把你扔去试炼,但似乎一直在暗中观察,确保你不会真的死掉。
而且,你不是还因祸得福,突破到化神期了吗?”
“话是这么说……”
周觉还是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
“他把你和你的那个小铁疙瘩分开历练,或许,也是一种必然。”
老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和小铁疙瘩,羁绊太深,你们是一个整体,却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长时间的捆绑,对你们彼此的成长,都不是好事。”
周觉沉默了。
老树和聆海兽的话,跟孙九畴的说辞,竟然有几分相似。
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她甩了甩头,不再去纠结这件事。
“前辈。”
周觉换了个话题,抬头看向老树茂密的枝冠。
“之前,你是不是说过,我这个空间,是一把‘钥匙’?”
“对。”
“那……这钥匙,是用来开什么门的?”
这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孙九畴告诉了她空间“进化”
的秘密,但那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后天强化的手段。
而老树口中的“钥匙”
,听起来,更像是空间与生俱来的,最核心的本质功能。
老树的枝叶,无风自动,出“沙沙”
的轻响,像是在思索。
良久,它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不知道,它能开什么门。”
“我只知道,它的气息告诉我,它能去往别的世界。”
“小觉。”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系统和空间,明明是两个个体,但却同一时间被你绑定。”
“它们两个,是平等的吗?是意外在一起的吗?”
“究竟是系统在借助这个空间留存,还是空间封锁了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