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护送有功,劝降有功,扬我大秦国威,更是大功一件!”
“朕,从不吝赏功臣!”
“曹参!”
“臣在!”
曹参激动得身体都在抖。
“朕封你为中尉,掌咸阳禁军,护卫京畿!”
中尉!
九卿之一!
曹参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当即拜倒在地,声音嘶哑:“臣!
谢陛下天恩!
愿为陛下,万死不辞!”
“陈平!”
“臣在!”
“朕封你为郎中令,参赞谋议,为朕之耳目!”
郎中令!
同样是九卿!
陈平心中狂喜,深深叩:“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嬴政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萧何身上。
“萧何。”
“臣在。”
萧何的表现,最为沉稳,但微微颤抖的双手,依旧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朕观你此行,调度有方,处事沉稳,有相邦之才。
朕封你为治粟内史,为朕掌天下钱粮!”
治粟内史!
主管国家财政!
九卿之中,权柄最重!
萧何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知道陛下会重用他,却没想到,是如此破格的重用!
“臣……领旨谢恩!”
他重重一拜,将所有的感激与承诺,都融进了这四个字里。
嬴政满意地点了点头,抬了抬手:“去吧,朕已为你们备下府邸,先去安顿,明日早朝,再议国事。”
“臣等告退!”
三人躬身行礼,缓缓退出大殿。
在经过张良身边时,三人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他们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殿内,只剩下高居御座的嬴政,和孤零零站在殿中央的张良,还有那些如同木头一般的内侍。
死寂。
嬴政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审视的,带着极强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张良。
这就是那个在谋划宴会刺杀,时刻想着复国的人,这就是那个仙人亲自出马,才“劝”
回来的人。
张良感受到了那股视线的压力。
在梦里,他曾畏惧过新君那藏在笑脸下的刀。
可眼前这位帝王的威压,却是如此的赤裸,如此的霸道,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地!
然而,张良没有躲闪,也没有畏惧。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承受着这一切。
许久,张良动了。
他缓缓抬起脚步,向前走了三步。
然后,在嬴政略带诧讶的目光中。
“噗通!”
一声闷响,张良双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无比的臣子跪拜之礼。
“韩国遗臣,罪人张良,拜见陛下。”
他的声音,清朗而平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嬴政的眉梢,微微挑起,他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男人。
“罪人?”
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何罪之有啊?”
张良依旧俯,声音不卑不亢,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策划行刺,欲弑君上,动摇国本,此为罪一。”
“散家财,聚死士,妄图分裂天下,使苍生重陷水火,此为罪二。”
“心怀私怨,不识大体,以一家之恨,凌驾于万民之福上,此为罪三。”
他每说一条,便叩一次。
嬴政脸上的玩味,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探究,这不是一个被迫认罪的阶下囚,这更像一个……幡然醒悟的老者。
“仙人,”
嬴政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听到“仙人”
二字,张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那一场百年大梦的悔恨与痛苦,再次涌上心头,他缓缓抬起头,双目赤红,那双年轻的眸子里,竟满是行将就木的沧桑与死寂。
“陛下,仙人……让罪臣,做了一场梦。”
“梦?”
嬴政笑了,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好奇:“何等样的梦,能让你这张子房,甘愿抛却国仇家恨,跪在朕的面前?”
张良的嘴唇动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