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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觉试探着,用意识与对方沟通。
既然对方能将“意思”
传过来,那应该也能接收到她的“想法”
。
“我?”
树人似乎是“笑”
了一下,组成它身体的藤蔓都轻微地抖动起来,几片树叶簌簌落下。
“我就是我呗,还能是谁?一个名字,就是一个枷锁。
在这林子里啊,叫我‘老树’的也行,叫我‘哑巴’的也罢,都无所谓。
反正啊,能跟我聊天的,几百年也碰不到一个。”
这说话的调调……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周觉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感觉,就好像在看春晚的小品,对方的台词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包袱”
味儿。
“你们俩,胆子不小。”
老树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点儿评书先生的口吻:“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没摔成肉泥,还敢在这儿瞎晃悠。
要不是闻到你身上那股子‘钥匙’的味儿,我才懒得出来溜达。”
“钥匙……”
周觉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您说的‘钥匙’,到底是什么?”
老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由树根组成的“手臂”
,指向周觉。
“你身上,有个小盒子。
对不对?”
周觉的心,猛地一沉。
星芒秘匣!
它竟然知道星芒秘匣的存在!
这玩意儿可是直接绑定在她识海里的,除了她和系统,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个树人,是怎么“看”
到的?
“那玩意儿,是个好东西。
能装天,能装地,还能带着人满世界乱窜,不讲道理。”
老树慢悠悠地说道:“我们这种土生土长的,一辈子都挪不了窝。
打个比方,我们就是那锁死在墙上的老锁头,风吹雨淋的,早就锈住了。
而你身上那个,就是能开所有锁的万能钥匙。”
“有了它,哪儿都能去,哪儿都能闯。
所以,我叫它‘钥匙’。”
这番解释,通俗易懂,甚至有点过于直白了。
周觉总算明白了。
对方并非看穿了她的识海,而是感知到了星芒秘匣那种穿梭空间、自成一界的独特“属性”
。
“所以,您等的就是这把‘钥匙’?”
周觉顺着它的话问道。
“对,也不对。”
老树迈开沉重的步子,在原地踱了两步,地面随之轻微震动。
“我等的,是一个能拿着‘钥匙’,来到这里,并且还能跟我说上话的外来者。
这个要求,可就高了去了。”
它晃了晃脑袋,身上的藤蔓一阵摇摆。
“这么些年,掉进这林子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有坐着铁鸟掉下来的,有划着破船漂进来的,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就迷路走进来的傻小子。”
“可惜啊,他们见着我,要么吓得屁滚尿流,要么就直接拿那喷火的玩意儿对着我。
脑子里除了‘怪物’‘弄死它’,就没别的了。
你说,这天还怎么聊?”
“至于能听懂我说话的……呵呵,算上你们,是第三个。”
周觉心里一惊。
第三个?
“前两个呢?”
程敢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终于忍不住,用极低的声音问了一句。
老树沉默了片刻。
那两道旋转的绿色光纹,似乎都黯淡了一些。
“第一个啊,是个穿着一身破烂白袍子的老头儿,几百年前的事了。
他跟你一样,能听懂我说话。
我求他办件事,他答应了,可他太老了,进了那地方,就再也没出来。”
“第二个,是个扎着大辫子的姑娘,心气儿比天高。
我还没把话说完呢,她就自说自话地闯进去了,说要取走‘生命之心’,去救她的心上人。
结果嘛……也折在里面了。”
老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清是惋惜还是无奈的情绪。
“她们……都死了?”
周觉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死?不好说。”
老树摇了摇头:“在那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