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在陷入绝境时,尚且知道用牙齿和爪子撕咬。
我们还没有失去所有的牙齿!”
他身体前倾,双手按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白:“既然在阳光下正面对抗毫无胜算,那么,我们就必须在阴影中行动。
我们必须动用一切被所谓‘文明世界’所不齿,但却行之有效的手段。”
一、动用潜伏最深、从未启用的“休眠者”
,寻找对华夏科技体系至关重要的人物(尤其是张诚及其核心团队)进行物理清除。
同时,针对“共工之环”
、“盘古”
能源中心等关键基础设施,策划精密的破坏活动,哪怕只能造成短暂的瘫痪,也能打乱其展节奏,并证明其并非无懈可击。
二、启动庞大的资金,在华夏内部寻找失意者、野心家、对现行体制不满的“精英”
,扶植代理人,从内部制造裂痕,挑动社会矛盾,试图瓦解其凝聚力。
利用文化、意识形态的软刀子,进行长期渗透。
三、重启并加被搁置的基因武器和定向生物制剂研究。
既然“神农”
纳米虫能治病,那么就能制造出针对特定基因序列的、能够绕过其医疗防御体系的“恶魔虫”
。
这是最黑暗,但也可能是最有效的非对称武器。
彼得罗维奇的提议,让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
这是要将文明的竞争,直接拉回到最原始、最血腥的丛林法则。
“真是疯子!”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学者气质浓厚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出声反对。
他是来自欧罗巴的着名哲学家和伦理学家,马丁·施耐德教授,是被邀请来提供“不同视角”
的。
“彼得罗维奇将军,您提议的每一项,都是在践踏我们自启蒙运动以来所建立的全部文明底线!
使用生化武器?暗杀?这和我们所反对的野蛮暴行有何区别?即使我们侥幸成功,我们又能得到什么?一个被仇恨和毁灭填满的、更加黑暗的未来吗?”
“底线?生存才是唯一的底线!
施耐德教授!”
彼得罗维奇低吼道,“当对方已经定义了新的游戏规则,并且不打算给我们留任何位置的时候,您还在抱着几百年前的经书喋喋不休吗?看看‘泰坦’的废墟!
那就是遵循你们那套‘文明规则’的下场!”
“但这样的行动,一旦失败,或者即使部分成功后被追溯……”
一位前跨国财团掌门人忧心忡忡地插话,“将招致无法想象的报复。
那可能是我们整个文明的终结。”
艾奇逊抬起手,制止了即将爆的激烈争吵。
“伊万的提议,代表了我们在极端压力下的一种……自然反应。
而马丁的担忧,也同样现实且重要。”
他试图调和,但语气中透露出他内心的天平早已倾斜,“我们必须在行动的有效性,与可能引的后果之间,找到那个危险的平衡点。
或许,我们不需要直接动手,可以寻找……代理人。”
就在争论陷入僵局时,会议室那扇厚重的、包裹着铁皮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身影如同幽灵般滑入。
他穿着一身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制服,面容普通到令人过目即忘,唯有一双眼睛,平静得如同两口深井,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澜。
他是“守夜人”
的代表——一个游离于所有国家情报体系之外,历史悠久、极其隐秘,专门服务于西方最古老、最有权势家族和资本集团的秘密组织。
他们不忠于任何国家,只忠于自身的存续和利益。
“诸位,你们的讨论,充满了无力者的愤怒和书斋里的幻想。”
“守夜人”
代表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物理清除张诚?我们评估,成功率低于千分之一,并且会立刻导致‘轩辕’主炮对准在座各位的都。
基因武器?在‘伏羲’的全球生物信息监控和‘神农’纳米虫的防御体系下,无异于自取其辱。”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了众人头上。
“但是,”
他话锋一转,如同毒蛇吐信,“并非没有缝隙。
再完美的系统,也有其阿喀琉斯之踵。
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