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个问题,是想弄清楚,世界上是不是所有看起来很难验证答案对错的问题,其实也都能很容易地找到答案。
如果解决了,可能对以后计算机怎么更聪明地工作,有很大帮助。”
“哦……”
张磊似懂非懂,但觉得哥哥做的事情听起来就很厉害,“那哥你肯定能解决!
你是最厉害的!”
这时,爷爷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人家的声音有些苍老,但中气尚足,带着历经世事的豁达:“诚娃子,工作要紧,国家的事情要紧!
不用总惦记家里。
我和你奶奶身体都硬朗着呢,你爸你妈,还有磊磊,也都好。
你在外面,把自己照顾好,平平安安的,我们就最高兴了!
团圆不差这一年,你的前程大事重要!”
奶奶也凑近了话筒,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絮叨和慈爱:“诚娃啊,别听你爷爷光说大事。
在外面一定照顾好自己!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别一研究起来就啥都忘了!
北京冷,多穿点!
奶奶给你腌的腊肉和做的柿饼,都给你留着呢,等你啥时候有空回来吃……”
听着爷爷奶奶的话,张诚感觉鼻腔微微有些酸。
这些最朴素、最直接的关心,跨越了千山万水,精准地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外露的人,但此刻,握着话筒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爷爷,奶奶,我知道。
你们也要保重身体,天冷路滑,尽量少出门。
我这边一切都好,真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等这个研究告一段落,我一定抽时间回去看你们。”
接着,便是长达近两个小时的、琐碎而温暖的家庭对话。
母亲李秀兰事无巨细地询问他在北京的生活细节,从每天吃什么菜,到睡衣够不够厚,再到最近有没有感冒,仿佛要通过电话线,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一遍。
张诚没有丝毫厌烦,极其耐心地回答着,甚至主动分享了一些日常的小趣事,比如自己尝试做饭结果盐放多了,或者散步时看到院子里一只特别胖的麻雀。
父亲张建军的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带着沉甸甸的关切。
他询问张诚接下来的研究是否需要什么特别的支持,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那份想要为儿子分担的心意表露无遗。
他也简单说了说家里的情况,村里因为张诚带来的变化,以及亲戚邻里的问候,让张诚虽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感受到家乡那熟悉的人情与烟火气。
弟弟张磊则兴奋地汇报着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虽然远不及哥哥当年,但也有进步),讲述寒假里的趣事,以及对新学期的各种计划和“烦恼”
。
张诚认真地听着,适时地给予鼓励和简单的建议,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只为一次考试或一个玩具而欢喜忧愁的年少时光。
爷爷奶奶则反复叮嘱着那些流传了千百年的、关于健康、关于为人处世的朴素道理。
他们或许不完全明白孙子研究的难题到底是什么,但他们知道,那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事,是“给国家、给中国人争光”
的事情。
他们的支持,毫无条件,纯粹而厚重。
通话的气氛,从一开始得知他不能回家的淡淡失落,逐渐转变为一种融融的暖意和理解。
家人之间,血脉相连的纽带,并不会因为短暂的分离而减弱分毫,反而在这种跨越空间的交流中,愈显得珍贵。
“好了,诚娃子,电话打久了,你也该休息了。”
最后,还是父亲张建军做了总结,“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念。
安心做你的研究,但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别累着了。
过年那天,记得给自己弄点好吃的。”
“嗯,爸,我知道。
你们也是,年夜饭多做点好吃的。”
张诚轻声应道。
“哥,等你研究完了,一定要回来哦!”
张磊抢着喊道。
“好。”
张诚笑着应承。
“诚娃,挂了吧,照顾好自己。”
母亲李秀兰的声音带着不舍。
“爷爷,奶奶,爸,妈,小磊,那……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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