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言打着盹,车载音乐上那一《seeyouaga》已经听了半个小时了。
很想换一歌听……
然而薇尔一直嘴里哼哼着,一边开着车。
许则言不明白,她也不说去哪,就一直开着车在城里来回开,像是带着他游街示众一样。
“咱这是去哪啊?”
许则言有气无力的问道。
真搞不懂她要干什么,前几天也真是离谱,带着他到处跑。
一路上打交道的老墨,黑人,非法难民层出不穷。
还听见一个人谈什么孤星共和国。
美国短短不到25o年的历史,毛病真是不少。
屠杀印第安人,在世界大战的时候倒卖军火,然后假仁假义的给自己塑造了反法西斯英雄的形象。
讲句实在话,许则言对美国怀着向往的时候,都是因为小时候待在学校里没有别的书,只有那些《意林》之类的书籍,对比让自己更加觉得自由优越。
现在想来也很好笑,真正自由的人是谁呢。
囚笼……肉眼可见,毫无人性可言,毫无怜悯可言。
一个个囚笼束缚着人们……尤其是穷人。
那些在街头乞讨,被芬太尼之类的折磨的瘾君子,在美国的街头并不罕见。
恍如隔世,贫民窟的混乱和那个被吹嘘起来的人类灯塔一样的国家。
就像印度的某个富豪那样,特地把自己的房子建的高高的如同城堡,他好似中世纪的领主看着自己手下那些生不如死的佃农。
富人们像是神明一样掌控着这个世界,而穷人们像是笼中鸟一样被他们用来取乐。
穷人的死,穷人的生,穷人的爱,穷人的泪都是他们欣赏的节目。
而偏偏他们又需要通过穷人的血肉来保护自己的财富,等到智能化完整的取代了穷人能做到的一切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的死活了
富人们建立乌托邦,富人们建立理想国,他们用穷人的鲜血浇灌这片土地。
许则言的目光平静。
每个人都知道世界上在生什么,一些人选择自我麻痹,一些人选择忽略,还有一些人选择去给他们舔屁股。
然而薇尔好像视而不见,许则言看见一个人吸食完,在路边剧烈的颤抖,看上去就快不行了一样。
“那个人快不行了!”
许则言震惊道,他看向薇尔,对于她熟视无睹的样子,许则言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异类,在干着反常的事情,路上的那些行人对此视而不见,唯独许则言像是一个异类一样大惊小怪。
“你让他进医院他也住不起,他们活不下去的,到时候也会以别的方式离开的”
薇尔轻轻把许则言往后推了推“别影响我开车啦,很多事我们都管不了,这个世界都是这样子的。”
新鲜的腐朽,
脏臭的新鲜。
荒蛮的奠基,
文明的征服。
多好笑啊像是从小到大对于这个世界的印象被打了个粉碎,然后强硬的按进去一个新的灵魂一样。
“美国甚至每天都有枪击案,强奸案,他们甚至连童婚这种习惯都没改掉,让自己被强奸的女儿嫁给强奸犯生下孩子。”
薇尔随意的说着,许则言却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碎掉了,信仰之类的吗,之前怀揣着某些美好的期待和相信?
不他现这和自己梦见的蛾摩拉别无两样。
只要延续的够久,人人都能做到熟视无睹。
许则言吞了口唾沫,还想说点什么,随即又坐了回去。
薇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许则言的神情还是带着一丝怒其不争。
“不公的事情多了许则言,咱们救得了一个人救不了所有人你可以改变一个人对一个事情的看法,但是你无法改变一个群体,一个早已成型的价值观。”
薇尔还想说些什么,最后闭上了嘴,她的头微微前伸一点,把下巴压在掌控着方向盘的手臂上。
许则言看向外面,只觉得眼睛有一些痒,他突然听见后面有什么声音,他把脑袋转过去看了一眼,随即整个人吓在了原地。
一张干瘪的脸不知何时贴在了车后面,整个头颅只能用干瘪来形容,头皮像是和颅骨化在一起,但是上面有着还算密集的金黄色头,和那个死掉的白人警官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