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此门者,当放弃一切希望。”
“踏入此门者,当舍弃一切不应当之荣光。”
“祝圣之人亦是负罪之人,身怀慈悲之人亦然为失德背弃之人。”
许则言不清楚谁在如同诵念着经文一般,在他的耳边回荡着这些话。
他记得第一句,来自但丁的《神曲》。
许则言慢慢的睁开眼睛,只现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模样,天空变成了一轮血色,看不见日月星辰,取代天空的,是一抹死气沉沉的,斜下夕阳一般更甚的黄昏,天空的颜色就像是刚泡好的红茶一样,但这诡异的一幕让许则言有些懵。
薇尔呢,侯赛因先生呢?
这踏马是什么地方,我去!
许则言茫然的看着四周,回应着他的只有充满着死亡气息的大地,一切似乎都在忤逆着他的常识,他感觉到地面散着可怕的能量一般,灼烫的感觉从脚底一直到头脑之中。
这绝对不是许则言的感觉出了什么问题吧!
自己还是在下水道里,吸入了别人残余的致幻药物,导致出现了幻觉?不应该啊,他还戴着口罩,并且也没有感觉到异味啊。
自己被侯赛因和薇尔下绊子了?其实他们是妙瓦底长期供货商,等着把自己送去当血奴!
许则言的脑子里开始想着各种不好的事情,讲真的,在危机面前,他还是没把握对她们充满信任。
毕竟只有一次任务而已,也算不上多深的交情,许则言对他们还并没有那么信任,游刃有余还是藏拙他也说不清楚,加上他们私底下和许则言说小心薇尔,那个角度怎么听怎么不对,那并不是忌惮着她家族的背景,只是在忌惮,排挤薇尔这一个人而已。
这条队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团结一心,许则言也并不清楚薇尔是要说些什么来应对自己,
还是说许则言和她在某些方面产生了同病相怜的共鸣,这这不是一个好下的结论。
许则言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世界,炎热的感觉就像是灵魂在接受最凶恶的考验一般。
这是一个万劫不复的世界,在这里看见不到一丝生气,能看到的只有绝望的死寂之地,就像是刚刚经历了核爆后陷入了沉寂的切尔诺贝利一般,给人一种一切荒诞和绝望丛生的感觉。
许则言没有看到任何生命在这个世界,只有流沙一样的滚烫地面,看见不到存活的树木,一切生存在风沙里头的只有干尸一样的枯朽条状物体,仔细看上去,那上面似乎还保持着五官和简陋的表情,在这些尸体上,少许的存在着几乎察觉不到生命气息的干瘪爬虫和枝条,像是某种受刑一般,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们都神情各异。
尸体上存在着明显的啃食过的痕迹,让许则言有些推测出了这里的情况,这里是一个流放人的区域,人们在这里戴着镣铐枷锁,然后通过吃掉其他的犯人来让自己尽可能的活下去?
许则言忽然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他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身体,他刚才还悬在空中的身体,现在开始仿佛迎合着他的想法一样开始缓缓下降。
许则言只觉得身体的触感变得真实,他的手碰到地面,沙质地面的颗粒感在手上不断刺激着神经传感着。
“好古怪的感觉。”
许则言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的手刚刚接触到尸体,只见他的神情一震,只见眼前的沙地开始慢慢的陷入了某种古怪的陷落之中,有点像是蒙古死亡蠕虫的传说,让许则言有些畏惧,只见无数黑色的蝎针不知何时出现,不约而同的射向了尸体,接紧着像是某种聚餐分食一般,只见紫色的蝎子尾巴顿时扎入了干尸的四肢,如同车裂一样狠狠的把干尸撕裂开来,其丧心病狂的程度让许则言也有些猎奇不出来了。
只见几只紫色的蝎子从沙地里慢慢钻出来,许则言刚刚看了个大概就吃惊的说不出话。
这一只蝎子起码长两米左右,跟个老虎一样大小,身上那些厚重的甲壳更不用说了,许则言更愿意和东北虎干一架也不愿意碰这样变态育的蝎子。
只见蝎子吃掉了干尸的尸块之后,身上的甲壳慢慢的开始有了反应,亮紫色的蝎子壳此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浅薄的棕色,然后一张诡异的人脸影慢慢的浮现在上面。
许则言的目光愣住了,他在那张脸上看到了。
那贝壳如同面部的肌肉一样蠕动着,配合着,像是真正的在背后长了一张人的面孔一般,许则言脑子里高的旋转,他记得吉尔伽美什史诗里头的蝎子人不应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