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她发泄。
董之琰身手就打翻了药碗，滚烫的药物立刻洒到了我的手背上，顺着我的袖子就沿了下来。
我皱了皱眉头，攥着一片玉碗的碎片。
孙太医刚想说：“小主，其实您......”
“住嘴，退下?。”我看了看孙扶伤，又看了看躺在**绝望的董之琰吩咐道。
待所有人走后，我替董之琰掩了掩被角，道：“可是发泄够了？我能与你说话了？”
董之琰冷笑：“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与你无话可说。”
我轻轻地扔掉了手中的玉碗碎片：“不要悲伤的太早。我若真的害死了你的孩子，我还能站在这里与你讲话？”
董之琰猛地护住自己的腹部：“我的孩子...还在？”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不要记恨的太早。你的孩子若真是我害的，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喂你喝药？”
“......”
“你看。你自己一醒来的情绪太过激烈，反倒把事实混淆了。”我淡淡地看着她。
“不是你？可为何你身边的宫女......”董之琰仔仔细细地理了理思绪，抬眼看着我：“难不成是别人的杰作？可是那人明明请我去翊坤宫......”
“请你去翊坤宫的人就一定是本宫的人？”我噙了一抹淡淡地笑意：“我整日里闲得慌，请你去翊坤宫慰问你的龙胎？你仔细想想，那奴婢你在本宫的身边见过么？”
我怎么知道董之琰见没见过？我可是在用我自己的计策去炸她，把幕后的主使炸出来。
董之琰细细地回想了一番道：“只是有些面熟，仿佛在谁的身边见过这个奴婢。”
我点点头：“是了。那宫女穿着月白色的宫装，自然不可以能是本宫身边的人，本宫也不可能卑鄙到去害你的孩子上位。”
董之琰动作一顿：“那莫不是......”
“本宫猜，你想说皇后？”我突然接话。
董之琰看着我，似是在报仇，又似在求解。
“可惜照这个情形来看，不可能是她。”
“为什么？”董之琰马上反问。
“因为下这个圈套的人也把皇后设计了进去，直逼皇后的地位。所以她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皇后之途去换你的孩子。”我小声地分析道。
董之琰沉默了：“那到底是谁想要害我......”
我理了理她细碎的刘海道：“睿妃赵氏。”
她猛地盯着我：“贵妃娘娘，你在说什么啊？一个刚刚入宫的妃子，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防患于未然。万一你生下的是个龙子，皇上龙颜大悦封你为端妃，到时候谁的利益最受到威胁？佟虔缨也怀着身孕自然是不怕，本宫是贵妃，皇后是六宫之主，就算没有孩子，都不可能直接被威胁。那么被威胁的人是谁？”我慢慢地替董之琰推理着。
“就因为她不敢杀懿妃娘娘的孩子，所以就来杀了我的孩子？”董之琰一脸不可置信，她不谙世事多年，一下子怀孕，根本不能接受这深宫之中猛地带来的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