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转向了身后的绿衣宫女。
佟虔缨淡淡的笑了笑：“娘娘可知，她是谁？”
根据佟虔缨的身份以及手段来说，这个人，无疑是珏陌伤笙阁中的杀手了。我把头瞥向冰玉，冰玉摇摇头：“这个人，铁定是经过易容变声，不然奴婢不可能不认识她。”
大殿里因为芬儿的供词乱作一团，嫔妃们都三五成群的议论着，就连玄烨也和蕴仪开始了争论，所以自然没有人注意到我和佟虔缨的一举一动，顶多理解为也是在讨论这件事情始末的旁观者。
佟虔缨冷冷的勾起了嘴角：“不愧是本宫亲手**出来的徒儿，这种端倪都能发现。”
冰玉颔首：“奴婢愧不敢当，只是师父已经把我凌陌踢出师门，更何况凌陌和师父都没有一面之缘，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分干净些为好。”
佟虔缨的笑容渐渐地僵住了，绿衣宫女欠身福了一福，道：“奴婢书锦见过凌陌师姐。”
“书锦？”冰玉冷眼看着她：“懿妃娘娘，您怎么会把伤笙阁最乖觉的书锦带在身边？”
佟虔缨闻言，不慌不忙的反驳道：“我伤笙阁位列前五的优质杀手，你凌陌如今在昭贵妃处当差，我的得意门徒玉陌和别人交手不幸身亡。三弟子隐陌生死未卜，四弟子五弟子已有家室，你说，我应该带着谁来进宫？”
书锦此时也插了话进来：“师父一瞧陌字辈的五位师兄师姐都身负要职，所以这个任务只能落在我们四小花旦上。”
我头一次听说“四小花旦”这个称号，难不成古代也有像梅兰芳先生一样唱戏的大家么？我偏过头问冰玉：“四小花旦是什么？”
冰玉漠然：“四小花旦，是继陌字辈之后的四个最杰出的女杀手，她们的名字开头分别是琴、棋、书、画来命名的，杀伤力虽不及奴婢，但是也足够独当一面了。”
“那莫非...”我突然想起殊玉的代号：“殊玉，也是这四小花旦的其中之一了？”
冰玉点点头：“是的，殊玉在伤笙阁的代号为琴殊，四小花旦之首，是这四人之中最有能力的杰出杀手。”
书锦又说了一句话：“还请昭贵妃娘娘不要见怪，我们四小花旦全部出自祺陌姐姐的师门，当然，除了琴殊，是拜在了凌陌师姐门下。”
怪不得，怪不得殊玉和冰玉的关系这么好。怪不得珏陌伤笙阁肯轻易的让殊玉离开。也是，师父都离开了，还留着徒弟做什么。
她们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多，也是时候该我说话了。于是我斩钉截铁的问道：“既然如此，懿妃，你为何只挑了书锦，棋、画二人开头的杀手，你为什么不一并带入宫来呢？”
“娘娘，树倒猢狲散，”佟虔缨仿佛并不把这件事情看的很重要：“天下都知道我珏陌向来深入简出，是男是女都未可知，连徒弟都不知道我珏陌的真实身份，伤笙阁，说白了也是他们陌字辈的人顶着，本来就没有我什么事情。可是现在他们五个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死的死亡的亡，根本没有人支撑伤笙阁，奈何我久居深宫，不能重整师门，所以，只能麻烦棋阳和画骨帮我照看打点着罢了。”
佟虔缨说完这么长的一番话，我倒是还可以好接受，只是冰玉的神情就看起来有些奇怪了。她像是不停地思考着什么，时不时的皱眉，看着面前的书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