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大殿,为首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医。他颤颤巍巍地对太皇太后行礼道:“承蒙太皇太后之命,微臣定会照顾好布贵人。”
太皇太后连眼睛都不看一眼,不屑一顾的说道:“那就赶紧看吧。”
这老太医看着眼生,我悄声问冰玉:“此人是谁?”
她对我说道:“这是太皇太后御用的太医,名叫萧衍,一直贴身料理这太皇太后的身子。”
怪不得太皇太后会找他来看钟月琪。她这是怕我请的太医从中使诈啊。真是老谋深算,谁都留有戒心防备着。
萧衍向钟月琪拱手,说道:“对不住了,贵人小主。”他轻轻掀起钟月琪的衣袖,把一块布搭在钟月琪的手腕上,轻轻诊脉。静置了几分钟,他抬手翻了翻钟月琪的眼皮,又仔细查看着。
半晌,他站起身来,对玄烨与太皇太后回禀道:“回禀皇上,太皇太后娘娘,布贵人小主只是轻微的中了毒,幸好所食之毒不多,否则便能取之性命。”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一些药罢了。看来这个萧衍并不像他表面那么的厉害吧。
玄烨问道:“这毒,会不会害死人?”
萧衍想了想,说道:“会的。若这布贵人小主所食了所有的汤羹,那么现在布贵人的命,就恐怕不保了。”
太皇太后早已没了宴会的兴致,索性把事情追问到底。她轻轻饮了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苏麻喇姑,给哀家查,这些个没底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苏麻喇姑手脚利索,侧身跟着旁边的侍卫吩咐交代了什么。
到底是历经三朝的人,姜还是老的辣,太皇太后神色自然而然的扫过众人的面孔,看到我时,表情欲言又止,接着不断看向了身旁的纳兰知婳。
纳兰知婳看着像是关心钟月琪的伤势,实则手上的帕子一直牢牢地攥着,像是有什么重要东西般不放手。
萧衍命几个宫女接过钟月琪,解放了我的双手。李千程把我扶起来走到了座位上,说道:“辛苦贵妃娘娘了。”
我摆摆手,暗地里拽给李千程一个荷包。李千程不明所以,我便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惠贵人扶起来啊!”
李千程受过我的恩惠,更何况荣贵人的事情李千程办得好,玄烨自然是给了他不少好处。他自然会感谢我。
他小跑过去扶起惠贵人,还说着:“真是患难见真情!惠贵人您真是与布贵人情同姐妹!”
又有谁会注意到,李千程暗地里悄悄塞了那枚荷包给了纳兰知婳。
这连狠毒都算不上,只不过就是物归原主罢了。只不过把原本的东西换到了一个荷包里而已。
如今这样的场面,谁会注意到这样一个极其细微的细节。更何况,谁又敢得罪了宫中最高的官宦----李千程呢。
苏麻喇姑刚刚吩咐的人立马回来了,身后带着一名宫女。
太皇太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尔等小事,还要哀家亲自动手处理。万一哪天哀家仙逝了,那后宫岂不是大乱?”
众人听得这句话,连忙起身:“太皇太后福泽万年!”
太皇太后立马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情:“都起来吧!且听听这些人都查到了什么吧!”
为首的那名宫人行了个礼,说道:“启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此宫女是负责本次宴会汤羹的,所有人全听这奴婢的指使差遣。”
太皇太后突然大拍桌案:“放肆!堂堂宫宴汤羹的负责人,竟然是一个粗使的奴婢!若是皇子公主所食了这饮食,生出个好歹来,你们有几条命来偿还?”
宫女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太皇太后息怒!”
“息怒!”太皇太后青筋暴起,令人惧怕:“这次的主使人,是谁!”
纳兰知婳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谢罪:“回太皇太后,是臣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