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冲刷下来的断木杂物,一次次凶猛地撞击着沙袋墙,出沉闷的巨响。
每一次撞击,都让堤上的人心头一紧。
女性beta和0ga们则在相对安全的区域加固房屋,将最后一点粮食和家当搬到高处,负责将老人和孩子们转移到附近地势稍高的磨坊和几栋相对来说更坚固的青砖房上。
但洪水太大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堤坝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浑浊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洪水如同挣脱锁链的恶龙,咆哮着、翻滚着,以无可阻挡之势,瞬间灌入河湾农场。
“救命啊!
铁蛋!”
混乱中,一声凄厉的哭喊划破夜空。
是铁蛋的娘。
徐晓思在磨坊台阶上正帮忙拉拽受困的老人,眼角余光猛地瞥见远处建筑废墟旁的惊险一幕:
铁蛋那孩子被卡在断梁下哇哇大哭,一个应该是抢险队的a1pha背对着她正奋力将他往外拽——巨浪袭来,他抱着孩子被卷向老槐树,在急流中岌岌可危!
“铁蛋!”
她想也没想,从相对安全的台阶上滑下去,扎进齐腰深的冰冷洪水中。
泥浆裹挟着碎石杂物打得她生疼:“这边!”
她听见自己心中的铃铛正在疯狂作响。
徐晓思拼尽全力逆流挪过去,险之又险地抓住了那个a1pha扒着槐树的那只胳膊。
洪水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她身体带得猛地向前倾,她大喊:“这边!
救命啊!
——抓住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65章七零对照组:但是ab0-12(第22页)
“帮忙啊!”
她止不住被拖向更深的趋势:“谁来帮帮忙!
救命!”
她的力气在洪流面前实在微不足道。
就在她双手麻时,另一双手从她身边伸了出来。
任映真紧紧抓住了她抓住a1pha的那只手臂,两人合力、一条脆弱的“人链”
在死亡的边缘勉强形成。
铁蛋的头无力地垂着,脸色青紫,恐怕已经呛水昏迷。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那a1pha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再抬起头时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赵同志,别松手!”
“先救孩子!”
赵玉树吼道:“把他拉上去、快!”
说完,他奋力将怀里的铁蛋向上托举,试图让男孩够到更靠近岸边的徐晓思的手。
她忍着剧痛,努力伸长手臂,三人合力,终于摸到了铁蛋湿透冰冷的衣襟,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捏紧。
“拉!”
任映真在她耳边喊道。
她奋力向后拖拽,终于将铁蛋从赵玉树的怀里拉拽上来。
孩子得救了!
咔嚓。
就在铁蛋被徐晓思拽上岸的刹那,赵玉树扒着的老槐树树根被洪水彻底冲断。
他失去最后的支撑点,那只尚被徐晓思拉住的手臂也因此扯出。
“不!”
徐晓思伸手再去拉他,却拽了个空。
绝望的阴影迅笼罩了这片区域。
a1pha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看见了河底翻滚的泥沙。
窒息感如同沉重的铁板压在胸口,四肢已经失去所有知觉,黑暗在视野边缘迅合拢。
他想:结束了——
——是露水的味道。
露水是死寂而冰冷之物,它在万物之间,又置身事外。
毫不动人。
但许渡人。
那股冰冷纯粹的味道穿透了浓郁呛人的泥腥味,如同一道极寒的电流刺入濒死的躯壳,又在他已经冻僵的身体里投入了一颗烧红的炭火!
颈后忽地滚烫起来,原始而蛮横的力量猛地从四肢百骸的深处咆哮着被唤醒。
他破水而出。
就在他钻出来的这一刻,一根断椽被递到他手边。
是任映真。
求生本能压过了其他全部想法,赵玉树伸手抓住,这个泥人终于被连拖带拽地拉上了台阶。
赵玉树瘫倒在冰冷的石阶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咳嗽、呕吐着浑浊的黄水和胃液,每一次喘息都撕扯着疼痛的肺部。
他浑身冰冷湿透,泥浆糊满了全身,连睫毛都挂着泥垢。
他艰难地转头去看身边的情况,只见任映真半跪在泥水里,对尚还惊魂未定的徐晓思快说了句:“看着。”
然后将手放在铁蛋后背,开始有节奏地、用力地按压拍打。
几下之后,铁蛋小小的身体猛地一弹,“哇”
地一声咳出一大滩混着泥浆的黄水。
随即,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如同决堤般爆出来,铁蛋小脸憋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虽然咳得撕心裂肺,但总算喘上气了。
任映真手上和袖子上全是脏污,他随手在湿透的裤腿上拧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