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方才放走的那两个‘尾巴’,自会带我们找到正主。”
任映真抬起头看他们俩。
应拭雪目光扫来,字字清晰:“‘无相’之人,行踪诡秘,能请动他们,代价不菲。他们没有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份,每一次任务、每一次现身都是截然不同的一张皮囊,只为任务而生,任务结束,便归于虚无。”
表姐,你好像在点我一般。
“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应拭雪道:“这一带是古道交汇之处,四面伏击轻易成形,尤其在今晚——阴气重,煞物活跃。”
“挂棺煞多源于吊死、暴毙之人,最爱聚阴林与乱葬岗。那里尸骨未葬、冤气难消,一到子夜,十有八九招惹出来。”
“他们必不会止步于此。”萧承钰眉间冷意更重,终是缓缓道:“……不能耽误太久,通珍记还等着我们与九曜定星盘。”
原本近三十人的护卫,如今只剩下十二三人,其中两人伤势严重,勉强能立。
这还是有应拭雪在的结果,若她不在,恐怕全军覆没。
“马车毁了两辆,粮袋和药箱都压在碎木底下。”一名护卫抱着手臂,神情惭愧地禀报。
“此地不能久留。”应拭雪扫视周围地形,语气干脆:“沿古道北上,应有一云川镇,此处商贾云集,马行、药铺,铁匠铺齐备,驿馆里也能雇到临时护卫。我们从西侧过去,避开阴林和乱葬岗,若加快脚程,大约日出前能到城门。”
萧承钰颔首:“就依拭雪所言。”
队伍重新整合,火光在冷风中成一条细长的线,缓缓钻入夜色深处。
“小姐,”春鹂道,“您受惊了吧?”
你看起来可比我害怕得多。任映真扶了下她:“别怕,前面就是镇子。”
秋雁在另一边抿着唇:“我现在还觉得冷……”
“镇上有客栈,到时烧一壶姜汤,你们就暖了。”
“明月。”正说着,应拭雪策马凑近,调转马头到他身边:“上来吧。前方是缓坡,不会震到伤口的。”
任映真抬头,还是抬手搭上应拭雪的手,被托上马背。春鹂和秋雁欣喜非常,应小姐管了纪小姐的安危,她们便暂时只用顾自己了。
“多谢表姐。”任映真道。他尽量坐得靠近马鞍前沿,然而对方想要牵住缰绳,就不可避免地将他环住。
“坐稳。”应拭雪的声音就在他耳后。
“明月表妹,”应拭雪道,“你今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表姐何出此言?”
“方才那般凶险,你却比护卫都要镇定许多。”
“表姐莫要取笑我了。只是看着春莺她们比我还要害怕,我总不能也跟着哭喊起来吧,那岂不是更乱了。”
这解释也算合情合理。
应拭雪嗯了一声,任映真也不知她是记下一笔,还是就此翻页。
“千金坊之局,你眼力的精准非比寻常;今夜挂棺煞围袭,护卫们乱了阵脚,才煞气惑心,刀光剑影,你却能看破杀机,指引承钰。”
后半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你是个什么人啊?”
“表姐,我虽说坠崖后许多事记不得了,但人总是有下意识的。”任映真道:“或许是从前学的,”他还开了个小玩笑,“也说不准是命里带的。”
萧承钰在一旁开口:“拭雪,不必问得太急。‘她’若另有所图,今晚情形不会如此。”
应拭雪不见喜怒:“也好。”
像是他此题已过,可却将缰绳牵得更紧了。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