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想要见你恐怕不能等你开口。”玛丽走近他:“况且、你知道的,蓝鹦鹉这地方消息这么灵通,我再晚来一步,恐怕您就要和维克多手拉手去捞金子了。”
她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他的脸上,不加掩饰的评估。他能推断出她的想法,就这么看着她的目光从轻佻不屑到略显错愕,接着是更强的兴趣。
“您也不想跟我当街说正事吧。”任映真说:“我猜您也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你主动找我。”
“跟我来吧。”玛丽笑起来,像猫看老鼠:“我请客。任船长,如果你真的像瑟尔达传闻里说的那样聪明,就不会带人来。”
他们穿过港区最杂乱的一条小巷,在一个靠水的破旧木栈桥前停下。私舟横渡,金浪湾有几间不登记的会所,在港内水道对岸。
她没必要骗他,而且他也没看到来自尾随或眼线的丝线。
“我嫁给我丈夫的时候,他已经做海盗十年。”
玛丽随手掏出一瓶朗姆酒,她的声音伴着夜色和水声悠悠地讲起了故事。
任映真没说话,他觉得自己看起来应该不像什么知心人士。
“他死得很蠢,所以我后来怎么做都能比他好一百倍。”
“我继承了他的船、旗帜和债务,还有一群不情不愿的老伙计。五年后他们都叫我玛丽夫人,现在他们说,幸亏当年他死了——否则他们谁都混不到今天。”
“我的海盗团叫玛丽海盗团而不是复仇海盗团……我知道,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因为‘爱’而追随谁。我给我的船员们利益,方向还有家庭的幻觉,让他们觉得我们能一起发财,一起活命……但你靠的不是这个,是吧?”
“我听说黎明号上有一种胜利活动。”
见他没有接过酒瓶,她也不以为意:“我得承认,你是我见过最奇特的船长。黎明号是一个在夜之海上异军突起的奇迹。你是一个会吻你的卒子的棋手。”
任映真手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之后,享受支配权威的乐趣,我也很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颠覆了我对权力、统治和领袖的理解。你用自己来控制一群疯女人愿意为了你杀人、去死——”
他终于开口,语气淡淡:“您就打算问我这些吗?”
“今天我只想看看你长什么样。”玛丽坦白道:“因为我听了太多关于你的小故事,包括你用一堆我的船医怎么也分析不出来组合排列的草药放倒了黑潮号的水手们……我不得不来亲眼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原本猜你是一个冷酷的疯子,或长得好看的巫师,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她倾身靠得更近:“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你能成为黎明号的船长了。”
他语调不变:“您也想试试?”
玛丽盯了他几秒,忽然笑了起来:“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危险一点点,泽菲尔船长——我可以这么叫你吧?而我、喜欢危险的男人。”
她重新举起酒瓶:“放心,起码现在,我还不想咬你。我们的船不一样,我管的是一群想发财的疯狗,你带的是一群愿意为你死的战士。”
小舟靠岸了。
“到了,我们走吧。我想我们刚才的谈话才刚刚开了个头,不是吗?”
他们两人保持一步半的间距,黑木门缓缓打开。入口和出口是同一个。朗姆、海盐、干玫瑰和铁器混合的香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几面船旗和一张满是涂鸦和航线的旧海图。屋内有一张摆着两杯酒的矮桌,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玛丽走到桌边,随手推了一杯到他面前:“坐吧,不用太拘谨,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