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逸听着这些刺耳、荒谬的言论,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声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好,好,好………!”
“当真是无法无天、无拘无束的玄云宗!”
他连说几个“好”字,目光逐一扫过那些叫嚣的玄云宗弟子,最后定格在广元子脸上。
“那按你们的意思,这天下间的道理,都得由你玄云宗一张嘴说了算?”
“你们可以随意打上门来,伤人毁物,而我方府连自卫和报官的权利都没有?”
“既然是这样,你们今日再次打上门,重伤我府中护卫,是准备怎么办?”
“是要……就地灭了我方府满门?以此来彰显你玄云宗的赫赫威名?”
方云逸这话已是极为尖锐,直接将对方逼到了墙角,点破其蛮横无理的实质。
广元子脸色阴沉如水,他虽骄横,但也知在京都之地,众目睽睽之下,若无合适理由直接灭人满门,尤其是方家这种还有紫龙令和一定声望的家族,后果会非常麻烦。
他冷哼一声,将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
“方云逸,你休要巧言令色,以此来转移视线。你胆识倒是真不小,但我玄云宗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广元子目光锐利如刀,注视着方云逸,陡然提高音量,声音中灌注真气,震得让人耳膜嗡嗡作响。
“老夫问你!我宗外门弟子赵峰,在京都离奇身亡,是否与你有关?是不是你所杀?”
“今日你若不如实招来,老夫便替你那死去的爷爷,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从小便无父无母、无法无天的小辈!”
他终是图穷匕见,试图用赵峰的死作为突破口,给方云逸扣上一个杀害他们玄云宗门弟子的大帽子。
只要方云逸露出一丝破绽,或者被这罪名吓住,他就能以“擒拿凶手、交由宗门发落”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将方云逸带走。一旦入了玄云宗的地盘,是圆是扁,还不是任他们拿捏?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方云逸脸上的病态苍白依旧,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平静得如同深潭。他甚至没有露出半分惊讶之色,仿佛是早已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
“赵峰?” 方云逸语气淡漠,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与嘲讽!
“广元子长老,此事朝廷府衙早已经调查清楚,并给出了结论。据我所知,你们玄云宗的徐长老当时也在场,并未提出异议。”
“朝廷已经明确了凶手,据说你们玄云宗还亲自参与了追凶,将那名凶徒当场格杀,并灭其族以儆效尤。”
“此事早已经了结,人证物证俱在,府衙那边还有此案的卷宗可查。”
方云逸微微一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视广元子。“怎么?如今时过境迁,徐长老和朝廷都共同认定的事情,到了你广元子长老这里,就不作数了?”
“如今非要旧事重提,将这莫须有的罪名硬扣在我方云逸的头上?你们玄云宗,是打定主意要借题发挥,一定要针对我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