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仿佛他手中握着的,不是一块令牌,而是大乾皇朝中的千军万马。
周扒皮嘴唇哆嗦着,脸上的傲慢和讥诮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后悔。
他噗通一声,竟是直接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下……下官有眼无珠!冲撞到了方公子!请……请公子恕罪!放行!快放行!”
那些衙役和守城兵士见状,哪里还敢阻拦,慌忙让开道路,连头都不敢抬。
方云逸都没看跪在地上的周扒皮一眼,轻轻一夹马腹,胯下战马迈着沉稳的步子,踏入了京都那高大、幽深的城门洞。
韩烈等人收起兵刃,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噤若寒蝉的兵士和衙役,紧随其后。
阳光被城门洞吞噬,光线骤然变暗。
方云逸的身影在明暗交界处微微一顿,他侧过头,你若是不讲出那一句“方家的长辈皆死在了北境”,我今日便不会拿出“紫龙令”。
“你应该知道,方家一旦拿出此令,就意味着会尸山血海。”
“周扒皮……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此刻,任由谁都能听出嗜血的味道,在此地的人,无不心惊肉跳。尤其是周扒皮和那阻拦方云逸的校尉。
这一刻,他们皆是面如死灰。紫龙令,陛下都忌惮三分,两人死亡已注定,无人能救!
冰冷的绝望,如同数九寒冬的冰水,瞬间浸透周文昌和那名守城校尉的四肢百骸。
周扒皮肥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起来,裤裆处迅速洇湿一片,散发出难闻的骚臭气。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求饶的声音,只有喉咙里“嗬嗬”的漏气声,仿佛已经被无形的镰刀勾住了魂魄。
那名校尉面无人色,直接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口中反复喃喃,“完了……全完了……”
他比周文昌更清楚“紫龙令”背后所代表的血腥意味。那不是一块简单的令牌,那是方家以开国累累战功、无数族人性命换来的“丹书铁券”的升华版,是太祖皇帝赐予方家“代天巡狩,先斩后奏”之权的象征。
虽说近几十年方家低调,此令不显,但大乾律法和皇室祖训中,明确记载着!
方家持紫龙令者,二品以下武官将领、二品以下文官,皆可行先斩后奏之权。
而今天的他们,何止是刁难?简直是往死里得罪!尤其是周扒皮的那句“方家长辈皆死绝,无人教导”的诛心之言,更是将最后一点转圜的余地都已彻底堵死。
周围的人群也意识到了什么,喧哗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畏与迷茫的寂静。
一些老人则是目露追忆与恐惧,他们依稀记得父辈祖辈口中,关于紫龙令上一次现世时所掀起的腥风血雨。
那不仅仅是杀几个官员那么简单,那是牵连甚广,足以让一个显赫家族一夜之间崩塌的恐怖力量!方家……终究还是那个方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病弱的麒麟,依旧是麒麟!
而方云逸在话音落下后,他骑在马背上的身影,彻底没入京都的阴影之中,预示着这座千年古城,将因他的归来,而掀起新
